。”
許氏闔上眼簾,良久不曾言語,只是胸前起伏得分外劇烈。
與此同時,衛昔昭笑盈盈走進書房,凝著書案後的人,“找我何事?”
季青城見她的斗篷上落了雪,起身幫她取下,看向窗外,“又下雪了?”
“嗯。在雪裡走走,愜意得很。”衛昔昭走到火爐前取暖。
冬日裡,她一襲粉紅色,小臉兒在暖洋洋的光亮下,現出少見的嬌柔,長長的睫毛靜靜垂下,寧靜婉約。
她忽然問他:“我穿這顏色好看麼?”今日是故意這樣穿的。
“好看。”季青城笑著到她身邊,“穿什麼顏色都好看。”
這答案讓她心頭一鬆,似是放下了什麼東西。
季青城拿過一封書信,“家書,衛大人寫給你的。”
衛昔昭忙不迭取出信箋閱讀。衛玄默在信中說,傷勢已無恙,返回龍城之日已不遠。
就快回來了,這就好。
“等衛大人回來……”季青城颳了刮她鼻樑。
衛昔昭故意打岔,“你就不能再住在書房了。”
“若是同意你我的親事,我少不得要搬離衛府,避嫌。”
“多半是不用搬離。”衛昔昭俏皮地笑笑,轉身披上斗篷,“我回房了。”
季青城對她閃爍其詞只是報以一笑,“我送你。”
到了院門口,衛昔昭讓他止步,“時間還早,不是你說的要避嫌麼?”
“真拿你沒辦法。”季青城語帶寵溺,“仔細腳下,路滑。”
“嗯。”
“明日,一起去寺裡。”語聲微頓,他又補充兩個字,“好麼?”
不加那兩個字,就是命令式的語調,她莞爾一笑,“好。”
走出去一段路,衛昔昭回首觀望,見他仍站在蒼茫雪色之中,一襲玄色尤為奪目,唇畔的絕美笑容,宛若初見。
這個冬日的雪,雪中的男子,都是值得人願意一輩子記在心裡的。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季青城緩步回房,步上臺階,不急不緩地說道:“本是尊貴之人,卻做起了樑上君子,著實讓人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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