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
只是今日的季青城是不和她也不和自己講道理、講理智的——
他的容顏趨近,雙唇準確無誤地落在她唇上。
衛昔昭愕然地睜大了眼睛。向後躲,後腦被他扣住,動彈不得。身軀連同手臂,被他箍得更緊,毫無掙扎的餘地。她只能用力咬住唇瓣,除此之外什麼都不能做。
青澀而毫無章法的吮咬,到品嚐到甜美的悸動,再到不滿足淺嘗輒止而近一步的強勢的索取,想汲取更多的屬於她的甜美。
男子的氣息,透過唇齒,分外強烈地傳遞給她,讓她恐慌;彼此雙唇的觸碰帶來的感覺,如驚濤駭浪一般,迅速蔓延至全身,讓她覺得肌膚滾燙,失去力量。
頭腦如何也不能清醒,不能思索自己能想什麼辦法逃離此地,逃離開他。
僵硬的身軀轉為柔軟,連唇齒都喪失力氣。他無法去分辨是她從心底變得柔軟,還是掙扎不過所幸順從。他只是為之欣喜。
撬開她唇齒,生疏而強勢地攻城略地。呼吸無從控制,急促,灼熱。
衛昔昭覺得自己變成了一葉小舟,沒有著落地漂浮在屬於他的氛圍、氣息營造出來的汪洋大海。
一切,都變得虛無縹緲。
最終喚醒她意識的,是心絃的顫動。
狠狠地用力呼吸,拼命扭動身軀,貝齒扣住,咬住了他的唇。
季青城終於鬆開了她,卻仍是握著她的手,“要記住。你與別人不同,我在你心裡,亦應如此。”
衛昔昭已經沒力氣回答了,用最後的一點力量點了點頭,揚手掙脫。
他沒再挽留,鬆開了手。
衛昔昭後退幾步,才知道自己該往哪個方向走,急匆匆離開,之後,無意識地加速,快步跑到了玲瓏閣門前。這才覺得安全,她緩緩蹲下身去,用雙臂環抱住自己。
發生了什麼?怎麼發生的?
全亂了。
——
正房。
許太夫人目光凝重,注視許樂芊許久,才語重心長地道:“樂芊,你若有心陪伴你姑姑,覺得平日裡能幫她,就留下來多住一段時日。若是覺得有心無力,就回府吧。與其留在這裡徒惹傷心,倒不如回去另覓別家。達官顯貴有的是,比侯爺更出色的雖然少,可若是留心,總能找到的。”
“您這是什麼意思?您在說什麼啊?”許樂芊不是不能理解,而是拒絕理解,“我不回府裡,我就要在這兒住著。來日方長……”
“來日方長,若是傷了心,一日如三秋。”許太夫人語氣低沉,“我是為你好啊。”
許樂芊說著,站起身來,高聲道:“我不要您為我好!”似乎不這樣就說不話來似的,又瞪著許樂瑩,“您怎麼不讓她也回去?今日若不是她被衛昔昭騙了,怎麼會讓人搶走風頭白忙一場?您偏心!”
“姐姐,事出有因啊。”許樂瑩語氣平靜,聽不出情緒來,“我當時留意的只是血跡是真是假,又不方便檢視傷口。也的確是我大意了。”
許樂芊冷聲斥道:“沒有那份心智,就別自作聰明將事情攬下來!”
“看看你這毛躁性子!”許太夫人也冷了臉,“沒人責怪你前些日子給家門抹黑,你倒說起別人的不是了!今晚讓你姑姑開解開解你,明日回府去!”隨後拂袖而去。
許樂芊扭頭就回了房裡。左思右想,又是氣又是無助,覺得呆在房裡就是坐以待斃。
不能離開衛府,不想日後見不到季青城。
旁人都認定了季青城和衛昔昭之間有什麼……
錯過今晚,日後真被帶回府裡可怎麼辦?
文雅的討好他不要,那麼,不妨換個方式!
打定主意,她找了件東西出門,徑自去了書房,交代了隨行的丫鬟幾句,獨自走進院中。
小九守在廳堂門口,“侯爺還沒回來,小姐明日再來吧。”
許樂芊瞪了他片刻,將藏在袖中的剪刀反手抵向自己的咽喉,“你不讓我進去,我就死給你看!”
小九懵了,“你就是要自殺,也不應該跑到我們侯爺這兒來啊……”莫名其妙!
許樂芊真急了,“你讓不讓我進去?!”
“您進去就是,千萬別想不開。”小九沒辦法,只得讓出路。
季青城回來的時候,就覺得氣氛不對,在門口停下了腳步。
小九跑過去,輕聲回稟了幾句。
季青城挑了挑眉,轉身要走,又吩咐了一句:“去把裴孤鴻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