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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若是呢?”

衛昔昭無辜地笑,“那記恨你就沒錯了。”

“他風光無限時,我自認比不得他,也認了。而如今他都不見蹤影了,誰都不知他去了何處,你這又是何苦來呢?”莫兆言不甘地看著她,“我究竟比他差了什麼?你為何不論如何也不肯面對我的一番情意呢?”

“你為何要跟他比?”衛昔昭很是不解地看著他,“青城與你,我從來不曾放在一處比較過高低。”

不是沒有可比性,是他根本沒有和季青城比較的資格。

莫兆言過了片刻才聽出她言下之意。從來不覺她是刻薄之人,可此時,卻是傷人至極。他的臉色慢慢泛出惱怒的紅暈。

衛昔昭卻報以一笑。

“不論你如何看重他,如何一往情深,又能落得什麼結果?”莫兆言冷笑著,“他是被皇上親口下旨削去侯爵,此生再無重得榮華的機會了。若非如此,他怎麼會不見蹤影?我勸你一句,還是務實一些為好。”

“原來的你豈非也是如此?”衛昔昭輕而易舉戳到他的痛處,“再者,你並未奪取他曾經的榮華,至今仍是一文不名,又何苦嗤笑他人。他再不濟,威風八面時,也不曾為難過你。”

莫兆言被這些話刺痛了,用了些功夫,才平靜地道:“我自然已有打算,定將逐步取得功名。你也別再沉湎於昨日事了,看看眼前,為自己做出打算才好。”

“我如今很好,你看不出麼?”衛昔昭問他,“你不是又要提及親事吧?”

“我每日都在想著盼著與你相濡以沫,求親不也是在情理之中麼?”

“我已是郡主,若是嫁了你,豈不是要被人笑話?”衛昔昭刻意激怒他,“家父又是不與言官同路之人,如今怕是還在為之前被彈劾惱火不已。這件事還是別再提了,絕不可能讓你如願的。”

“衛尚書不會看不清家父真正要針對的是誰。再者,我也不是要你即刻答應,只是要你知道我的心意,要你給我個盼頭。你又何苦說這樣傷人的話?”

“傷人?”衛昔昭笑了,再怎麼傷害,也不及他前世的分毫,“傷人也是你咎由自取,是你找的我,不是我請你前來的。”

莫兆言勉強笑道:“算了,算了,不說這些,嚐嚐這裡的酒菜吧。”

“不了,若無別的話,我先走一步。”衛昔昭起身要走。

莫兆言攔住了她,聞言勸道:“好歹吃幾口。”

“不。”衛昔昭的語氣毫無商量的餘地。目光掃過滿桌酒菜,自是知道一口也不能吃,吃了怕是就不能走著出這道門了。有些伎倆,有些人在沒有得逞之前,是會一次又一次的故技重施。

“你是猜測酒菜中有毒不成?”莫兆言的語氣轉為陰沉,“即便是有毒,也是效法你當初所為。”

“聽你這話音兒,我是不想吃也得吃了?”衛昔昭不忙不忙地問道,“你今日到底想要做什麼?”

“只想讓你答應我。”莫兆言目光掠過她身上的衣飾,“若不答應,我只好強人所難,留下郡主一兩樣貼身之物。”

衛昔昭冷笑出聲,“竟是勝券在握的樣子,你也太高看自己了。”

莫兆言看向門外,剛要出聲喚人,衛昔昭身後那名丫鬟已迅速出手,將他一掌打得跌坐回椅子上,手上多了一把匕首,貼著他的頸項,道:“想死的話,你就出聲喊人。”

莫兆言自心底覺得恐懼,看向衛昔昭,又多了幾分寒意。她竟是有備而來,若非有個好身手的丫鬟,她恐怕是如何也不會赴約的吧?

“這酒菜之中,下了什麼藥?”衛昔昭問道,見他不想回答,索性倒了一杯酒,“你不說的話,我就要讓你自食其果了。”

莫兆言不敢再沉默,道:“是、是蒙汗藥而已。”

“是蒙汗藥,而已。”衛昔昭諷刺地笑起來,“看來你是覺得對我太心慈手軟了,就如我此時也是這樣覺得。”

莫兆言不懂,“何出此言?”

“你當我不知道麼?”衛昔昭趨近他,笑意一點點退去,眼中瀲灩著寒芒,“你離開衛府之前,去我房裡那夜,是與衛昔昀聯手要害我失去清白,只是你在最後關頭反悔了而已。我也知道,今日你不會再反悔,可我也不會給你得逞的機會。”

莫兆言聽得臉色發白。

衛昔昭語聲更冷、更加不屑:“你又知不知道,我自開始與你來往便對你厭惡至極?我敷衍著耐著性子與你屢次往來,是指望你能改掉貪圖榮華富貴、趨炎附勢的本性,想不那麼厭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