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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多幾分安穩。

吃罷飯,衛昔晽堅持要去請安。衛昔昭明白,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請安是假,去看衛昔昀的笑話是真。

走進書房院,庭院當中,衛昔昀垂首跪著。

衛昔晽笑嘻嘻地走到衛昔昀近前,“二小姐好啊?”

衛昔昀掃了一眼書房,垂下眼瞼,面容居然顯得很平靜。

衛昔晽覺得掃興,撇撇嘴,和衛昔昭走進室內。

衛玄默在用早飯,臉色如常,看不出什麼,待姐妹二人行禮後道:“昔昭,今日你去城西別院一趟。你娘有一些遺物存放在那邊,日後未免不便,你帶回來放在自己房裡。”

衛家現在有兩處別院,是衛昔昭母親當年的陪嫁。衛玄默提及此事,是想著繼室進門後,打點產業時,若有疏漏,會將結髮妻的遺物零落至別處。

不需言明,衛昔昭亦能理解父親的心意,心裡說不出是喜是悲,輕聲應下。

衛玄默思忖片刻,又道:“路程不算短,不需心急返回,在別院留宿一夜吧。”

有這種出門的機會,衛昔晽哪裡肯放過,立刻笑著上前道:“父親,女兒陪同大姐前去可好?”

“去吧,別惹事。”衛玄默說完擺了擺手。

心緒還是有些低落的。身邊的女人不論是出於什麼原因,要給自己下毒,任誰也要氣上一段時間。也因此,才便宜了衛昔晽,使得她輕易就被允許出門。否則,以她以往的行徑,衛玄默是斷斷不會爽快點頭的。

房裡有楊媽媽照應著,衛昔昭沒什麼不放心的,換了身衣服,叫上沉星,和衛昔晽一同出門。

兩位小姐出門,管家絲毫不敢大意,派了幾名婆子、護院跟隨在兩輛馬車左右。

一路無話。

衛昔昭也是第一次來別院,下了馬車,看到附近的青山綠水,片刻間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

別院管家帶路,衛昔昭和衛昔晽走進廳堂。

繼而,管家命人將十來個大箱子抬到花廳,請衛昔昭前去驗看。

古籍、字畫、玉器、銀器……琳琅滿目。

這些是外祖父、外祖母去世後留下的珍貴家當。衛昔昭記得,外祖父、外祖母是在她四五歲的時候先後去世的。外祖父一生重情,身居高官亦不納妾,一生一雙人,只得一女。到了如今,家族柳姓已然湮滅於浮華塵世。

生死之間,不過是苦樂自知。人不在了,後人能做的,也只是睹物悼念。

衛昔昭心生悲涼,沒了興致,命沉星和管家核對冊子上的記錄與箱內的實物,自己和衛昔晽出門漫步於青山綠水之間,至午間方回。

吃飯的時候,衛昔晽算了算日子,“再有三日,父親就要成親了。”

衛昔昭莫名覺得這話好笑,“是啊,親眼目睹父親娶妻的機會,也不是人人都有的。”

“龍城總兵,娶巡撫之女,”衛昔晽往衛昔昭近前湊,“父親這婚事,續絃是假,為前途是真吧?”

利用婚事輔助前程,在官宦之家,已是司空見慣。再世為人,已經看開。衛昔昭語氣淺淡:“父親被釘在龍城,做總兵已太久了,失意也是難免,想升官也是自然。”

“這能怪誰?他若不一直與那些被圈禁的官員家屬來往,收留那幾名異姓少爺,怕是早已進京身居要職了。”說著,衛昔晽狡黠地笑起來,“他這麼做,也不全然是壞事。”沒有父親收留她那個“他”,她怎會有今日情緣。

衛昔昭促狹地道:“可不就是,父親無意中又便宜了你。”隨即,笑容變得調皮,“快和我說說,那個人是誰?”

“就是個人啊。”衛昔晽放下筷子就跑。

晚間,換了陌生的房間、床榻,衛昔昭不習慣,了無睡意,有點後悔沒讓衛昔晽同住,那樣也有個人說話。

輾轉多時,她的視線落在窗前。

月移花影,紗簾輕舞。

正是風香露重時。

窗前似有人影迅疾閃過。

衛昔昭睜大眼睛,疑心是錯覺,又怕是事實,慢慢坐起身來。

片刻後,一道人影輕靈地躍進室內。

速度太快,若非窗紗起落,衛昔昭仍是不能確定。心驚之下,赤腳下地,要喚人來,人影卻已到了她身後,掩住了她的嘴。

“別出聲。助我躲過追殺。否則你陪葬。”聲音很低,卻是低沉醇和。

追殺、陪葬。衛昔昭驚愕。睡覺都能睡出禍事來,這是走的哪路黴運?抬手掙扎,驚覺男子手臂上濡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