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接話的時間,隨之上前行禮。
其餘幾人也紛紛上親行禮。
七個人,若是逐一攀談,時間就久了,許氏便直接命人拿過見面禮,送到眾人面前。她分別給了每個人兩個小金錁子,不偏不倚,之後端茶笑道:“昔晙和昔晧還要去學堂,你們姐妹幾個平日裡也有事要做,我就不留你們了。”
一切都和前世的記憶完全相符,接下來,衛昔昭抿嘴一笑——
眾人告辭退出的時候,衛昔昀見丫鬟開始擺飯,便殷勤笑道:“女兒最是懶散,回到房裡也沒事做,還請母親允許女兒服侍您用飯。”
許氏笑著點頭,“好啊,難得你有這份心。”
出門後,衛昔晽在衛昔昭耳邊嘀咕道:“看她那副嘴臉!哈巴狗都比她招人疼!”
衛昔昭失笑,“隨她去吧,我們安守本分就是。”這是攔都攔不住的事,大姨娘不在府裡了,衛昔昀自然要找一顆大樹依靠,溜鬚拍馬的日子,不過是剛開頭。
出了正房,衛昔晽促狹地笑起來,剛要說什麼,就見一名侍衛快步走過來,對衛昔昭拱手道:“侯爺請大小姐到蘭苑,有要事相談。”
“剛要問你昨日之事,便又來請了。”衛昔晽眨了眨眼睛,“快去吧。”
有什麼事呢?衛昔昭讓沉星隨行,一頭霧水地去了蘭苑。
侍衛進去通稟,衛昔昭看到東稍間廊下的一束花叢,目光一黯,走到近前觀看。
火紅色的香花,開得絢爛之極,呈現出妖嬈之美。
母親去世前,寢室窗臺的花瓶中,每日都是這種花朵。
衛昔昭摘下一朵,聞到馥郁的香氣,濃烈卻煞是好聞。
季青城踱步到門口,“這花極美,你可識得?”又轉身,“進來說話。”
衛昔昭進門後,回答他方才的話:“並不識得此花。敢問侯爺,這花是何名字?”
“花名漪夢,可助人安眠,亦可奪人性命。”季青城語聲忽然一沉,“你建議我住在此處,到底是何居心?”
衛昔昭詫然抬頭,見他臉色沉鬱,目光篤定,可見所言非虛。斂目再看向手中花朵,電光火石間,五年前的一幕幕,格外清晰地浮現在腦海。母親纏綿病榻三個月便撒手人寰,此時看來,這漪夢花功不可沒。
再對上季青城的目光,她忽然彎了唇角,冷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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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青城(下)
這反應,既無慌張,也無被汙衊的氣惱。季青城玩味地看著她。
“侯爺這話問的,著實讓人費解。”衛昔昭語聲冷屑,“與其如今算計侯爺,獲罪賠上性命,倒不如在那夜便與侯爺同歸於盡。左右是個死,又何必孤身一人赴黃泉?”
原來是氣過頭了,只有對他心智的不屑。這小女子一著急,便一點餘地都不給人留,著實不好玩。季青城以指關節揉了揉眉心,“如此說來,是我錯怪了你?”
衛昔昭不接話,真正觸動她情緒的,他在其次,母親的死因才是關鍵。
“若非有人相告,我亦不知此花有毒。”季青城將案上一個信封拿起又放下。
衛昔昭對信件自然是極為關注,“侯爺能否告知,是何人寫的書信?”
“匿名。”季青城輕笑,“想親眼觀看麼?”
衛昔昭點頭。
季青城卻將信封拿在手裡,開始陳述事情始末:“我在涼亭詢問過你住在何處更好,你的話,幾十名侍衛皆可作證。如今此處有這種含劇毒的花樹栽種,紫薇苑中卻沒有。我若是將此事告知衛大人或是夫人,你多少也要擔些干係,對不對?”
較之他大多時候的言簡意賅,這幾句話已經算得長篇大論,衛昔昭有些不耐煩,“侯爺有話儘可直言。”
季青城笑道:“與其衛大人或是夫人懲罰你,倒不如我瞞下此事,你幫我做一件事便可。你意下如何?”
衛昔昭直言回絕:“如此,還是請侯爺去與家父說明實情吧。”直覺告訴她,他要自己做的事應該和懲罰無異。他若閒得沒事去告訴父親,於她倒也是可以利用的機會。
季青城起身將書信送到她面前,話鋒一轉:“你得知花含毒之時,似乎想到了什麼。此事於我沒什麼要緊,之於你想來關係重大,我便做個順水人情。”
衛昔昭被他弄得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回去吧。”
季青城看著她的身影離開視線,笑意緩緩漾開來。他只是不習慣甚至不喜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