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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媽媽說,許氏去書房見衛玄默的時候,是讓許府的溫媽媽一道前去的,利用這機會說了衛昔昀住在正房後院的事情。衛玄默自然不好說什麼,當即就應允了。
這樣一來,想把衛昔昀快速打發出府是不可能了。
楊媽媽又說,衛玄默有意讓衛昔晙離開龍城求學,至於去何處,還在思忖。
這件事的結果總算還好。
用罷飯,衛昔昭去了蘭苑,沒有讓沉星跟進去磨墨,因為另有打算。
季青城正坐在她之前抄寫佛經的桌案前,翻閱著她之前抄寫的書頁。
衛昔昭先是深施一禮道謝:“今日侯爺頗費了心思,才做成與昔昭不分勝負的假象,實在是感激不盡。”
季青城不以為意,“本就勢均力敵,沒有你這樣的對手,棋局也不會如此有趣。”說他頗費心思,倒不如說她費盡心思不求取勝,只是不知有幾人能看得出。
隨後,衛昔昭拿起案上的佛經樣本和成冊的宣紙,道:“聽人說,教書先生這一兩日便回來了,昔昭日後便不能每日前來抄寫,今日將東西帶回房裡,侯爺看可好?”
季青城站起身,之後搖頭,“不好。”
“嗯?”衛昔昭倒是沒料到他會這麼說。
季青城道:“之前你也不必日日前來蘭苑抄寫,卻是每日必到。怎麼,你將我利用完了,便連敷衍也不願意了?”
衛昔昭顯得很冤枉,“昔昭怎麼敢呢?日後真的是比較繁忙,侯爺多慮了。”
季青城只是笑看著她。
衛昔昭心生不安,索性轉身走人,“過幾日便抄寫好,給侯爺送過……”最後一個來字沒有說出口,手已被他握住,身形一滯,做不得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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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曖昧(中)
052曖昧(中)
他手心的溫度,在此刻熱得灼人。衛昔昭幾次試圖將手抽回,都不能如願,蹙眉回頭去看,見他若無其事站在那裡,另一手甚至還在閒散地翻看經文。
喚人進來,是自找麻煩。和他鬧得不痛快,一點好處也無。他不是輕浮之人,有此舉,多半是出於什麼原因。
衛昔昭沒辦法,只得錯轉身到他面前,抬頭道:“侯爺幫昔昭早些離開許府,這份恩情,昔昭是曉得的,只是覺得言語分量太輕,不足以鳴謝。是以,之前並未提及。”
季青城裝糊塗,“你若不說,我還不曉得。”又故作不解,“你說這些做什麼?”
衛昔昭氣苦,手又掙扎一番。
“我此刻這舉動,就算是讓你報恩了,是這意思麼?”季青城說著,又坐回到椅子上,抬眼看她,“你就是這麼看我的?”
做都這麼做了,還不許人說,這是個什麼脾氣?衛昔昭腹誹完畢,手又動了動,“侯爺不是這種人?”
“你已這樣認為,我這舉動倒是合情合理了。”季青城看著她氣得一張臉慢慢轉為緋紅,眼中笑意更濃,放開了那隻柔弱無骨的小手,溫聲問道,“去學堂有什麼好?旁人躲還來不及,你卻趕著前去。”
“去學學問啊。”衛昔昭重獲自由的手動了動,落在另一手的書冊上,合力捧著。
“我教你。想學什麼?”
衛昔昭失笑,“侯爺怎麼會有時間教別人做學問?再者,琴棋書畫,侯爺樣樣精通麼?”
“我倒是想過一概不學,卻不能如願。再者,”季青城唇角一勾,“你琴藝還需旁人指點麼?”
衛昔昭展顏笑開來,為的是他第一句。名門子弟,那些附庸風雅的東西,即使不感興趣,也是要被強壓著學習苦練的;即便技藝不佳,也要深諳其道,說得出其中精髓。之後,她問:“別的事小,只是不知侯爺的初衷是什麼?”
季青城建議道,“半日去學堂,半日來這裡抄寫經書,這樣如何?”
衛昔昭直言道:“還是想不通,為何如此?”
“偶爾,我也想看到個人。”
衛昔昭別開臉,輕聲笑起來,“侯爺平日見到的,都不是人麼?”
季青城也隨之笑開來,“是想看到個能說上幾句話的人。”
衛昔昭深覺敗給他了,這算是難以開口的事麼?何必拖到現在才言明,於是嘀咕道:“方才直說不就是了?侯爺也不怕人誤會你輕浮。”
季青城竟一點不悅也無,和聲解釋:“我想到原因之前,已經出手。再者,一時也找不出妥當的措辭。”
衛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