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調動京城附近所有的兵馬,父皇想讓兒臣捉誰,兒臣就去捉誰。只是你最喜歡的那個兒子,只怕再回不來了。”帝炫天唇角勾著一抹嘲諷的笑,緩聲說道。
“誰啊?你們在說什麼?你為什麼殺帝琰?”舒芙苓不解地問道。
“帝琰留在那裡找阿寶,薄慕傾是我這位好父皇最愛的女人給他生的兒子,舒貴妃以為他會把皇位給老九,也是做了一場好夢。他寵你,不過是因為你長得有點像那女人而已。”帝炫天慢步往前,身後的殿門被用力關上。
大殿裡死寂了會兒,舒芙苓扭頭看帝崇忱,輕聲問:“皇上,是真的嗎?”
“你真的殺了他?”帝崇忱不理舒芙苓,站起來,抓起了一隻酒壺,用力擲向了帝炫天。
帝炫天側身躲過酒壺,鎮定地說道:“對,還殺了他的黑衣死士,那些數次行刺我的人。他們曾經闖進了決鬥場,冒充御十三的人,行刺你。”
“你敢栽髒給慕傾!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嗎,裝成御十三手下的那些人是你的青衫軍!你早就圖謀不軌了,你狼子野心,狂妄卑
劣。你怎配坐這龍椅,朕真後悔沒有早早殺了你。”帝崇忱破口大罵。
“在父皇心裡,只有薄慕傾才是好的吧。可惜他不跟你姓,也不認你做父親。裝成歸寒邪在牢中救走御凰雪的是他,用鞭子打傷你的也是他。他要你的命,要你的皇位,要你其他兒子都死無葬身之地。”帝炫天盯著他,緩緩說道:“父皇已經老糊塗了,這皇位你坐著也不合適,現在兒子就讓你去享福,當你的太上皇。”
“你、你敢篡位!朕絕對不下這道旨,你要是想皇位,就殺了朕。讓天下人都知道你是個亂臣賊子,你的那些駐蕃的叔伯、兄弟,絕不會饒你!”帝崇忱知道大勢已去,卻還不肯認輸,又抓起桌上的杯碟往他身上丟。
“那好說,就請出父皇手書密旨好了。”帝炫天胸有成竹地笑笑,朗聲說完,轉身拉開了大殿門,
“密旨就是殺了你。”帝崇忱咬牙切齒地說道。
“那就當眾宣讀吧。”帝炫天微微扭頭,微笑著說道。
帝崇忱的心裡升起了一絲不詳的預感,猛地轉頭看向藏密旨的暗閣。那暗閣有機關,還抹著劇毒的藥,除非他交出解藥、關閉機關,根本沒有人能碰。
但是,那個人是帝炫天啊!
他一直溫溫吞吞,不露聲色,半真半假,讓人根本摸不透他在做什麼,想什麼,下一步又怎麼做。
“忘了告訴舒貴妃,老九還得過段時間才能回來,我把他困在山上了。不過你放心,我對老九還有兄弟之情,不會為難他。”帝炫天又看舒芙苓,沉聲道:“你在後宮還算安份,我會尊你為太妃,遷居別宮。”
“……”舒芙苓也跌坐下去。
她佈置那麼久,原來都是白費力氣。帝炫天根本不會讓帝玥出現!難怪她久催不回,每次都有各種原因,原來是帝炫天早就把帝玥給軟
禁了!
他還有沒有算計進去的人嗎?
舒芙苓指了指他,又無力的垂下手,小聲說:“別傷害我兒子,他無心與你爭。”
“嗯,無心就好。”帝炫天輕輕撣了撣袖子,大步出去。
這樣多好,青衫軍一兵不發,不必染血,不必傷亡。
尚德垂頭喪氣地被摁在地上,摁他的正是先前來報信的幾個人。
“尚公公,去取密旨吧。”帝炫天低眸看他,威嚴地說道。
“無皇上旨意,奴才怎麼敢碰密旨?毒藥和機關,奴才可躲不過。太子殿下想要,就自己取去吧。”尚德擺手,有氣無力地說道。
“公公是父皇心腹,公公取來,眾臣才會信服。公公若死了,本王會厚葬你。”帝炫天笑笑,側開了身。
侍衛把尚德拎起來,拖進了大殿。
“皇上,救救奴才。”尚德看著高臺上癱坐的帝崇忱,大聲哭喊。
“皇上,把密旨請出來吧。太子是功是jian,密旨即見分曉啊。”大臣們在外面大聲高呼。
帝崇忱坐著不動,死死盯著大殿外面。
“公公請吧。”侍衛搬來了
梯子,準準地放到了有暗閣的一面牆上。
帝崇忱立刻就閉上了眼睛。
尚德也明白了,帝炫天早就調換了密旨,這暗閣也是擺設而已。他看了一眼帝崇忱,認命地爬上了梯子,開啟暗閣,取出密旨。
“尚公公,去外面宣旨吧。”侍衛把他從上面拎下來,拖到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