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聽令者可以先斬後奏鯴。
“慢著。”舒芙苓叫住了尚德,盯著他手裡的令符,激動地說:“令符不能隨便給某一個人,皇上三思。這令牌給出去,兵馬全都聽那一人排程。”
帝崇忱眉頭深鎖,想了想,把令牌又抓了回來,踱了幾步,扭頭看著尚德說:“朕親自去。”
“皇上身子不好,還是老九去吧。”舒芙苓趕緊說道。
“老九不是還在路上嗎?查個蝗災,居然去了這麼久。”帝崇忱呵斥道。
“就快進城了,還是再等等。”舒芙苓扶住他,小聲說道。
“軍情緊急,還等什麼等,你閃開。”帝崇忱推開她,大步往外走。
“皇上龍體重要啊。”舒芙苓又追上去,苦苦勸他,“皇上若有好歹,你讓臣妾怎麼辦?他們遠在皇陵,就算現在想殺下來,那也得時間啊。先讓禁軍去把他們家人抓來,再待老九進城,讓他親自帶兵去捉拿太子和四王爺。”
“不行,你閃開。”帝崇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後狠狠一摜。
舒芙苓摔到地上,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趕緊走。”帝崇忱的腳都沒好利索,一瘸一拐地往前。
地上潑上了些酒水,他走得太急,一腳踩上去,摔了個四腳朝天,好半天都沒能緩過神來。
“皇上,舒貴妃說得對啊,您龍體重要。還是依舒貴妃所計吧。”尚德趕緊帶人上前去扶他,小聲勸道。
帝崇忱長長嘆息,把令牌交給了尚德,大聲說道:“去城門處等著老九,親自交到他的手中。讓崔將軍去太子府和四王府,一個也別放過。擊鼓鳴鐘,讓他們統統進宮來。”
“是,皇上。”
尚德捧著令牌就走,指揮小太監們去各個位高權重的大臣那裡傳旨。
舒芙苓讓人拿來跌打藥,給帝崇忱擦揉剛剛摔痛的腿,焦急地往外面張望。
帝玥這回去治蝗,確實去了太久的時間。每回來信,都會遇上這樣那樣的難事,焦頭爛額。但到了這時候,再怎麼樣也要進城了,怎麼還在城外?
“娘娘。”宮婢提醒了她一句,她低眸看,一瓶藥全倒在帝崇忱的腿上了。
帝崇忱正在焦灼中,也沒發現,雙手一直在龍袍上抓擰,神色不安。
過了一會兒,各位大臣們陸續趕到,都在殿外跪侯。
帝炫天造
反,那可不是小事,說不定會馬上攻進京城。
“皇上不必擔心,郡王……”
舒芙苓剛勸了一句,從殿外匆匆闖進了一名大太監。
“皇上,九王就在宮外。”太監弓著腰,匆匆說道。
“太好了。”舒芙苓跳了起來,喜出望外地說道。
“讓他趕緊去皇陵,不必進宮了。”帝崇忱連連擺手。
“九王說已經捉拿到了逆子。”太監趕緊說。
“哦?讓他來見朕。”帝崇忱面上終於有了一分喜色,連聲說道:“老九這回終於爭了口氣。”
舒芙苓面上有光,連連點頭,和他並肩站著看向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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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火光漸漸大亮,腳步聲和盔甲碰撞的聲音越來越近。外面議論聲陡然大了。
“太子?”
“太子殿下。”
帝崇忱眉頭緊鎖,往臺階下大步跳,大聲問:“是老九捉住了太子嗎?”
大殿門緩緩推開,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眼前。
身後是數十支火把,照得恍如白晝。
帝崇忱身形晃了晃,跌坐在地上。
“父皇為什麼要捉我呢?”帝炫天穩步邁進大殿,盯著他問。
帝崇忱抓著臺階邊的扶手站起來,死死看著帝炫天。他已經換了一身月白錦衣,金冠束髮,未帶兵器。
“駙馬呢?”他啞聲問。
“是問我那位弟弟?”帝炫天笑笑,沉聲問道。
帝崇忱咬咬牙,怒吼道:“他在哪裡。”
“掉進懸崖了。”帝炫天平靜地說道。
“什麼?你……”帝崇忱腦中嗡地一炸,身形晃晃,又跌坐下去。來的人怎麼會是他?那令符呢?令符已經落到帝炫天的手中了嗎?難道先前來報信的人,也是帝炫天安排的,目的就是拿到他手裡的令符?
他猜對了,帝炫天抬手,金符就握在他的手中。
“父皇,如今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