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殺我!
木牌掛出來旳同時透露了一個訊息,那就是洛言知道有人要殺他,並且這些殺手就躲藏在小鎮之中,他此刻掛住木牌不亞於一種挑釁,也算是請君入甕,可問題是誰現在敢衝進去試試洛言究竟有沒有開玩笑。
若是洛言在院落裡隱藏了什麼後手,這個時候衝出去不亞於暴露自己,同時也有可能遭到洛言的暗算。
洛言真的白白送死?
這一點就算是莽夫的田虎也不信。
不得不說,洛言這一手將農家的這一票人唬住了,沒誰會認為洛言只是單純的玩玩,嚇唬嚇唬他們,堂堂秦國櫟陽侯玩這麼一手,誰敢信?
“俠魁,要不要讓我去試探試探。”
田虎臉色陰晴不定的變化了一下,終究有點暴脾氣上湧,沒忍住的說道。
沒辦法,隔壁街的洛言太囂張了,明知道自己被刺客盯上了,不但絲毫不慌,甚至還原地等候了起來,甚至遣散了四周的護衛,現在更是將這種牌子掛了出來,挑釁的意味太重了。
田虎這暴脾氣如何能忍,要不是心中有些忌憚,現在估計已經拔劍衝過去了。
田光聞言目光閃了閃,心中有些猶豫,他也感覺此事有些蹊蹺和古怪,就沒見過洛言這種人,被人刺殺還玩這麼一出,簡直離譜,可他也不敢賭,猶豫了片刻,還是選擇了穩妥的方案。
“不行,再等等,楚魏兩國的幫手不日將到,沒必要此刻節外生枝,何況那些羅網的殺手和秦國的精銳士卒並未走遠,一旦對方設下圈套,此刻衝進去有可能遭遇伏擊,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我也贊同俠魁的看法,對方既然敢掛出這樣的牌子,顯然是有恃無恐,此刻衝過去有可能自投羅網。”
朱家摸了摸下巴紮成小辮的鬍鬚,不急不緩的說道。
“就這麼看著?那也太窩囊了!”
田虎握緊了拳頭,感覺渾身有著螞蟻在爬一樣,全身都不自在。
站在朱家身後的共工堂堂主,也是朱家的義子朱仲笑眯眯的說道:“田虎堂主急什麼,牢籠中的獵物再如何掙扎也改變不了它的命運,無非是早點遲點的區別,再等等便是。”
田虎聞言,掃了一眼對方,冷哼一聲,剛準備說些什麼,卻是伸手被自己的大哥阻攔了下來。
田猛沉聲的說道:“朱仲說的不錯,沒必要急於一時,此次刺殺秦國櫟陽侯,事關重大,農家最多輔助,主攻還是的楚魏兩國來,不然農家揹負不起這樣的責任。”
至於當年的秦國武安君白起,對方和洛言可不一樣,白起是天下人都想讓他死,甚至包括當時的秦王。
這樣的情況下,白起的死只會大快人心,沒人會找農家的麻煩。
可洛言不一樣,一個弄不好可是會大地震。
田蜜輕咬著水潤的嘴唇,眸光柔弱,惹人憐惜,嬌聲的說道:“奴家也覺得不要急,那惡人極為狡猾,現在如此明目張膽的求殺,此事必然有蹊蹺,不得不防,當年奴家便是草率了,若不是如此,又豈會遭他欺辱,嚶嚶嚶~”
那眉宇間流露出的風情令得在場幾名男子心頭一熱,比如田猛朱仲之流~
天生侏儒的朱家對於田蜜卻是敬而遠之,這女人可不簡單,將她當做一個可以隨意玩弄的女人,那最終被玩的有可能是自己,沒見到陳勝吳曠被玩的那副慘樣?
司徒萬里同樣如此,保持著絕對的冷靜。
女人有時候比毒藥還要致命。
待得眾人的注意力看了過來,田蜜繼續說道:“這一次定要做好萬全準備,不能給那大惡人逃跑的機會,若是他這一次逃跑了,迎接農家的必然是永無止盡的報復。”
話音落下的瞬間,眾人心頭也是一沉,秦國,尤其是已經連滅韓趙兩國的秦國,威勢之強足以令所有人心頭蒙上一層陰霾。
此事要是成功了也就罷了,若是失敗了,洛言會不會報復?
這幾乎是必然的。
要知道上一次田蜜計劃失敗,只是一個算計,農家便遭到了秦國的針對,何況如今的洛言比起當年風頭更勝,權勢更強,秦國也是更加強大,這要是再報復起來,農家也是有壓力的。
“田蜜所言有道理,再等等,也不差這一兩日了。”
田光沉聲的說道。
他也不想賭,洛言既然乖乖坐著等待,他也不介意再多等兩日。
誰能料到洛言竟然被襲擊了不走,反而乖乖坐在這裡等,讓之前諸多部署都無用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