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時間轉瞬即逝。
洛言依舊停留在這處小鎮,平日裡就躺在搖椅上曬太陽,喝喝小茶,要麼拉著大司命回屋探討生命旳起源,小日子過得要多悠閒有多悠閒,絲毫看不出被人盯上的緊張,甚至就連護衛他的軍隊也是遣散了。
有點後世諸葛亮唱空城計的感覺,只是這座城裡究竟有沒有空,誰也不清楚。
總之洛言這幅淡定的模樣令農家不少人有點心裡發毛。
無他,太特麼淡定了。
換做正常人被炮轟了,第一想法肯定是離開這處是非之地,早點前往安全地帶,洛言則是反其道而行之,他不走了,不但沒有走,反而將護衛自己的秦國精銳給派遣了出去,身邊就留了十數名羅網的殺手保護。
這種情況無疑給了田光等人刺殺的機會。
可關鍵誰敢這個時候衝上去,天知道洛言身邊有沒有埋伏等著他們,遍觀洛言以往的為人處世,他可不是那種會送死的人。
“蹊蹺,實在是蹊蹺,太過古怪了~”
一處高樓之上,矮胖矮胖的神農堂堂主朱家捧著自己那滑稽的大腦袋,臉上的面具已經變成了多愁善感的藍色,搖頭輕嘆的說道。
站在朱家身旁的則是司徒萬里,他撥動著算盤,不鹹不淡的接茬:“確實問題很大,我有預感,這一次的風險極高,收益極低,這買賣實在不划算~”
說道最後,司徒萬里也是皺了皺眉頭,眼中有著幾分無奈。
換做往日裡,他是絕對不會同意這種事情,無他,風險與收益不成正比,至於所謂的天下蒼生,說實話,司徒萬里的覺悟沒那麼高,他只是一個商人,最多前面加一個農家的商人。
“俠魁應該知道風險,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朱家輕輕一躍,自窗臺上落了下來,輕撫下巴束縛成小辮的鬍子,聲音低沉的說道。
“得看楚國和魏國來多少人,這擔子太重,一個不小心容易壓死人。”
司徒萬里眸光微閃,呵呵一笑,緩緩的說道。
洛言終究是秦國的櫟陽侯,地位極高,而且這些年洛言所作所為也是讓他在天下的名望極高,與當年白起的喊打喊殺不同,洛言在民間的仇恨值極低,甚至不少人對其極為擁戴。
那木薯的現世給洛言鍍了一層金身,令天下人不敢輕易動他,包括秦王嬴政。
比起讓農家來揹負,讓魏楚兩股的人揹著無疑更加合適。
朱家聞言,沉默了少許,才緩緩的說道:“這得看楚魏兩國對他多重視,不過比起這些,我更好奇他想做什麼,明知道自己被盯上了,還這般有恃無恐,是有底氣還是故作姿態?”
“不清楚,不過,這位秦國的櫟陽侯可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我總覺得這一次的事情不會太順利。”
司徒萬里搖了搖頭,輕聲的說道。
朱家緩緩的說道:“見機行事,若事不可為……”
他未曾說完,只是與司徒萬里對視了一眼,兩人默契的沒有繼續聊下去,這件事情終究是農家老大俠魁田光組織的,他們這些堂口老大也不能不給面子,不過死磕就算了,他們可沒興趣用自己的命去換洛言的命。
錦上添花可以,雪中送炭這種事情還是算了。
沉默了少許。
司徒萬里再次開口說道:“你對田蜜這女人怎麼看?”
“田蜜?司徒老弟莫非也對她有了興致?”
朱家聞言卻是嘿嘿一笑,有些玩味的說道。
司徒萬里神情不變,淡淡的說道:“你知道我的,我對女人不感興趣,田蜜這女人長得極美,身材妖嬈,堪稱絕世尤物,可在我眼中,這女人可比那些男人更加可怕,陳勝和吳曠的下場你我可是有目共睹,我可不想重蹈覆轍。”
“這女人心機確實很深沉,當年與秦國這位櫟陽侯也有過一段露水情緣。”
朱家不急不緩的說道。
“吳曠倒是不介意,可惜愛錯了人。”
司徒萬里搖了搖頭,輕嘆道,語氣之中有些可惜,畢竟吳曠這人他也接觸過,是個不錯的俊小夥,可惜愛錯了女人,喜歡上了一個自己不該喜歡的女人。
還有陳勝。
想到此事,司徒萬里也是壓低聲音,試探性的詢問道:“當年這事你瞭解多少?”
“我也瞭解的不多,司徒老弟就別問那麼多了,此事是俠魁決斷的,你我也不能說什麼。”
朱家緩緩搖頭,臉上的面具變了變,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