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總是權威的大手一揮,接著大家都要為他的目的去努力。”
蝴蝶君假裝很隨意地說著。
榔頭收拾乾淨了自己,此時的他看上去更加的英俊,這種英俊裡夾了一份無奈的滄桑,蝴蝶君看著這樣的榔頭,覺得很養眼。
“你誤會他了,在他的眼裡,恐怕,什麼是皇帝什麼是平民的最基本區別都不知道。他很單純,有時候……甚至是很傻的。”
榔頭扭頭對蝴蝶君笑了一下,這樣解釋。
“你愛他愛得很深嗎?”蝴蝶君問。
榔頭笑了一下,開啟抽屜,拿出一副軍裝袖口慢慢地捲起衣袖別了上去:“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有著各種各樣並不好的經歷,這些經歷大部分和死亡齊肩而過,但是我卻覺得很愉悅。他不懂得關懷,我不在的時候,那樣粗線條的他卻會思念,見了我又沒什麼話說,沒他的時候我覺得空虛,見到他之後,卻不知道他背後到底能給我帶來多少無法預見的可怕命運……但是,就是心甘情願啊。人有時候真的很傻,對嗎?”榔頭說完回頭笑了下。
“你以為你們有心電感應呢。”蝴蝶說著笑話。
“就是有啊,呵!”
榔頭苦笑了下,他凝視著外面,這時候一團揉成一團的紙團從天而降打在他的腦袋上,榔頭奇怪地回頭,蝴蝶君衝他笑。
“看見我了嗎?”他說。
“怎麼了?”榔頭覺得很奇怪。
“你能看到我嗎?”蝴蝶君慢慢站起來。
“當然,我又沒有瞎。”榔頭覺得這樣的蝴蝶君很奇怪。
蝴蝶君笑了一下:“你可以隨時回頭,找一下,我一定站在那裡看著你。”
蝴蝶君說完,拿起托盤離開了這個屋子,留下了一臉迷茫的榔頭。
沉沉浮浮名利圈
春夏交界的茶會,是吳嵐的傳統,每年到了這個季節,舉國上下上到皇室,下到貧民百姓都要舉行大型或者小型的家庭聚會、茶會、同樂會。
但是,今年的茶會還未開,吳嵐各界的話題就沒有中斷過了,因為那個榮耀的隨字打頭的請柬已經悄然消失,許多世家都沒有印隨字頭的請柬。
“父親,這是三十五份退回來的請柬。”隨景緻把厚厚一疊足足有一尺多高的請柬輕輕放置於隨伯祿的辦公桌上,接著他後退兩步,小心地觀察著父親的神色。
還不到一個月,這個一生被人當成神一樣瞻仰的老人,這位一生冷酷挑剔,自認見識廣博、超人一等、自負驕傲的老人,只是在短短的一個月,竟然頭髮全白了。之前的隨伯祿是那麼講究的一個人,如今,他穿著一件老式的棉馬甲叼著菸嘴坐在他的位置上,他的頭頂,毛髮已經掉完,邊上的頭髮可憐巴巴地勉強支援住了中央。
他老了,他的路已經走到了盡頭,這是隨景緻如今的想法。
“那麼,我們收到了多少份請柬呢?”隨伯祿抬起頭問自己的兒子。
“不到十分,四星級的請柬只有一份,是知暖的女婿,那位親王送來的,這個時候,已經很不容易了。父親,其實有時候遇到一些磨難總是好的,這次的經歷能令我們看清楚,誰是真真正正的摯友。”
隨伯祿無奈地衝兒子擺了一下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隨景緻心裡微微嘆息了一下,他知道,這個老人根本沒有放棄,他在想辦法,他要挽回他的劣勢,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隨景緻緩緩地關上門,隨伯祿放下菸斗蹦了起來,他先是衝到門口反鎖了房門,接著揹負著手在屋子裡開始猶如困獸一般轉來轉去,轉來轉去。
當牆上的古董裝飾鍾報出某個鐘點的時候,隨伯祿安靜了下來。他走到辦公桌前,拿出一本漂亮考究的宣紙,又拿出了他的墨盒,接著他從一排十幾塊方墨中挑選出他認為最合適的一塊,開始慢慢地磨了起來,他一邊磨一邊想著合適的體面的詞彙,終於,他的手腕停止了轉動,他拿起一支毛筆掂足了墨汁。
許多年前,年輕的隨伯祿的報告書,是用古體字寫的,那個時候的他年少輕狂,覺得只有漂亮的狂草能體現自己的性格。當時,樂靈島給過他一封回信,信中,琴汐冠島主這樣誇獎他:“你有一筆非常漂亮的古體字。”從那以後,隨伯祿再也沒使用過任何的現代工具去書寫。
我尊敬的琴汐冠島主大人:
您是世界上最公平,最仁慈的人,您一定會憐憫我,體諒我這個垂暮的老朽,如今,我飽含著悔恨的淚寫著這一封懺悔的信件。
隨家這座大廈將傾,這一切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