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停的抽菸。在托馬斯眼裡,抽菸的行為和破壞環境、製造公害、影響別人的行為從本質上來講是一樣的。 真煩,坐長途的飛機就是這樣,常常是想睡卻怎麼也睡不踏實,甚至是乾脆睡不著。托馬斯頭有些昏,他長長地打了一個哈欠。 頭頂上傳來廣播聲:請各位坐在機艙邊上的旅客把窗戶上的小板拉下,我們下邊將為各位乘客提供兩部好萊塢最新的影片。 托馬斯從腳下的一個小旅行包找到一個眼罩扣在了眼睛上。 根據過去到國外出差的經歷,不論是最近的歐洲還是最近的亞洲,都與位於西海岸的波特蘭有著至少八個小時以上的時差。每次出去十天半個月的,不論是到了當地還是重新回到波特蘭,不光是睡眼的混亂需要調整,很多其他的習慣也搞得亂七八糟的。旅行的一個很大的特點是花錢找罪受。 特別是這次,考慮到三個星期之後的音樂會,托馬斯真是一百個不希望到那個既沒有選舉,又沒有言論自由的國家裡去。而現在卻不得不坐在這個一直髮著一種討厭的嗡嗡聲的飛機上面。每每想到這裡,托馬斯的內心深處就泛起一種深深的無奈,一種在權利的驅迫之下被人強姦了還知道和誰說的無奈。 希望這次出差一切都順利,一切痛苦都能很快過去。但願事情不要像希恩在電話裡所說的那樣可怕。奇怪,這個維克多怎麼和什麼毒品沾在一起了?  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奪標》第一章5
喬世良還是頭一次與公安局打交道。經貿委的日常工作主要還是和工商、稅務、計劃、財政等部門互相扯皮,而和統歸政法口下面的公檢法幾個系統基本上沒有多少業務上接觸。 當喬世良在電話裡得知克萊爾的維克多被公安局給收了時,他腦子跳出的第一個念頭竟然不是這個與經貿委合作多年的美國人到底有沒有問題,而是政法口這邊到底沒有什麼關係,誰能說的上話。在這個時候,能不能找誰能寫個條子或打個電話呢?憑經驗他知道,很多這類問題,問題解決得越早越主動。什麼事情一旦檢察院、法院介入進來,簽了字走了程式之後,上邊的領導即使想打招呼都不便拿起電話來了。可謂一針不補,十針難縫。 匆匆之間,他只好把丁老留給魯平國照顧了。小魯嘴上沒有把門的,常是一副有怒就發,有冤就伸脾氣,這點非常讓他擔心。但維克多這邊的事情更讓他擔心。畢竟克萊爾公司與市裡已經合作了這麼多年了,特別是這個維克多,儘管他也是一身的毛病,有時候也給經貿委找一些麻煩,但總的來說,正是美國克萊爾礦業公司對從呂家溝鉛鋅礦開採的介入,一期工程的開發推進才使這個專案不但在市裡、省裡,甚至在北京也有了一點的影響,透過這個專案建立並保持了一定的關係。再有一點,就是維克多知道不少只有喬世良和他兩個人知道的事情,儘管這些事情之中沒有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兒,但是如果維克多在公安局手裡的時候多了,誰知道他會說出什麼來呢? 不管怎麼說,還是要先見到維克多,看看他目前的狀況如何。畢竟這是個美國比較大的上市公司中國的首席代表。解決得不好誰知道會不會整出什麼事端來。 在回市裡的一路上,喬世良一直在打電話。先是問市外交的人,維克多關在什麼地方?外辦的人讓他等一會兒,他們先去了解一下。過了一會兒,外辦的電話打回來,說這個美國人目前被關在市公安局旁邊的一個不太引人注目的小招待所裡。輯毒大隊的人在那裡負責有關事宜。 喬世良一個電話打到輯毒大隊那裡。對方說,這件事情是史隊長親自負責的,有什麼事情請你直接和他說。 要到手機號碼之後,打過去。史隊長非常客氣,說,這個事情是領導定的,他只是扮演一個執行人的角色。 誰是決策者呢?喬世良追問道。 隊長猶豫了半天后,說出了孫玉忠的名字來。 孫玉忠?聽說過他的名字,但面對面地從來也沒有打過交道。他問史隊長有沒有這種可能先把人給放了,但暫時不能讓他離開松陽市,要是這個美國人真有什麼問題,以後也可以隨時傳他。 史隊長回答非常乾脆,這種事情領導定,只要喬主任能夠說動我們孫局長,讓他打個電話來,五分鐘之後,我就把這個死擰的美國人給送回松陽賓館去。 聽到這裡,喬世良只好向史隊長要了孫玉忠的電話。 打過去之後,聽到佔線聲。 奇怪的是,三分鐘再打過去後,發現這個電話已經關機了。是不是剛才這個史隊長將領導的號碼給了自己之後,馬上又後悔了,搶先一步把電話給領導撥了過去,於是這個叫什麼孫玉忠的傢伙馬上就把手機給關了。 想到這裡,喬世良接著又給史隊長打了過去,結果發現他的手機也被關了。 也不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