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辛苦了。實在不好意思,我們現在要外出一下,能不能借一下您的車子呢?”
“你說什麼?我們又不是開出租的!”
“可是如果我們打車的話,您也得跟在我們後面一起走吧?所以不是一樣的嗎。何況如果我們直接坐您的車,您也不用擔心跟丟我們,這不是更放心嗎。”
聽了透的侃侃而談,刑警啞然。透便把手搭上了後車門的門把手。
“草薙,你還呆站在這裡於什麼?虧這位刑警先生這麼親切地要載我們,你就別磨蹭了,快點上車啊。”
“………”
把僵硬掉了的純也塞進車裡後,透又向著還沒醒過神來的刑警露出了一個微笑:
“那就麻煩您先帶我們到大學的宿舍走一趟了。”
在學生宿舍裡接了岡島之後,他們又去了沙知的公寓。既然西山已經死了,沒有了嫌疑人,沙知也就從被跟蹤的恐懼中解放了出來,也回到了公寓。
“真的非常感謝您。我們現在要和有馬小姐說幾句話,能不能請刑警先生在這裡稍等一下呢。當然我們不會擅自消失的,有您和您的那位同伴在這裡看著,絕對不會有問題。”
“喂、喂!我說你!”
丟下這句話,再用眼光示意一下監視沙知的另一輛車子,透就大步走上了樓梯。
“等一下,透!”
“你的男朋友真的不得了啊……”
被他的氣魄煞到的岡島呆呆地嘟囔著,和純也一起追在了透的身後。
“抱歉突然來打擾你,但我有話想和你說,可以進來嗎?”
“請、請進來吧—”
看得出沙知似乎是有點屬於“愛面一族”的感覺,透就動用了讓對方沒法說NO的核武器——最上等的笑臉。
“打擾了。”
透讓岡島走在前面,一起走進了她的房間。然後還沒等三個人在沙發上坐穩,透就開了口。
“對不起,我直接說正題。有馬小姐,是你給西山下毒的吧?”
“什麼……!”
“你說什麼啊!”
這突如其來的重磅炸彈讓純也與岡島一起啞然。沙知把眼睛睜大到了最大的限度,當場僵硬掉了。
“請你務必要說實話。否則的話,會變成三方都被拖累的情況啊。”
“都被拖累?”
“岡島君想要保護你,草薙想要保護岡島君,所以大家都保持著沉默。如果他們遭到懷疑,結果不能不背上自己根本沒做過的罪行的話,你會覺得安心嗎?”
“我……”
“不勞你多嘴,水城!殺了那小於的是我!跟沙知根本沒關係!”
“阿弘!”
岡島狠狠瞪著透,而沙知顫巍巍地抬起手來,拉住了他。
“那麼我想問一下,你是在什麼東西里下了什麼毒藥呢?”
“我是……”
岡島頓時語塞。毒藥的種類目前還沒有公佈,現在知道到底是什麼的,只有純也和透,還有警方的人及犯人而已。
“你也知道的吧。如果撒謊擻得不好,馬上就會被警方拆穿的。”
“………”
“謝謝你,阿弘。可是不用了。是我自己做的事,就該自己負起責任來。”
岡島無力地握緊了雙拳,垂下了頭,沙知從身後抱住了他,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是我殺死西山的。可是,我其實沒想過要殺了他。他給我添了那麼多的麻煩,我只是想稍稍給他點教訓而已——我想讓他拉肚子或者嘔吐,身體不舒服就好了,其實只有這樣而已。”
“可這種話恐怕警方是不會相信的。現在就連小孩子都知道,那是劇毒。如果說根本沒想到對方吃了之後會死,這很難說服他們……”
純也用疑惑的眼神,看著顫聲說著沒想到對方會死的沙知。
使人致死的最大問題在於有沒有殺害對方的意圖。如果有的話,就會被判處故意殺人罪,而沒有意圖,但最終造成對方死亡的話,那麼就是傷害致死罪或過失致死罪。不用說,在這三者之中,故意殺人罪是最重的。
雖然有沒有意圖是心理上的問題,要證明起來比較困難,但是像用槍頂著對方的頭開搶,或者給人下氰化物之類的話,很顯然是刻意要殺死對方的行為,就算事後辯解說自己並沒有殺人的意圖,也很難被承認。
烏頭毒也是這樣,因為過去曾經被用在多起殺人事件裡,也是被列入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