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們要重點清查這三個人看看啊……”
及川,給部下們發出了指示,去調查這三個人在事件前後的行動,然後再次轉頭看向了成田:
“大學那邊回收的垃圾到底分析得怎麼樣了?”
“現在鑑識課那邊正在努力,可是——”
根據指紋和唾液,可以找出被西山扔掉的盤子和一次性筷子來.可是垃圾的量實在太龐大了。這要花上相當一段時間,所以成田也就沒了下文。
第 九 章
那天一大早,純也正在準備著早餐,忽聽門鈴一迭連聲地響個沒完,不由得皺起丁眉頭。
——到底是誰啊?這麼早就跑過來?
平時總是比純也晚起一個小時,等早餐的準備都好了之後才會起身的透,今天也正在進行著優雅的睡眠,可是刺耳的門鈐卻打破了他香甜的睡夢。
——吵死了,快點出去啊。
雖然基本上來說透並不很難清醒,但那是在說他按預定睡足了的時候。如果中途敢把他挖起來的話,他就會有好長一段時間心情超級惡劣。
透發著牢騷,睡眼迷離地爬出了被窩,看看枕邊的鬧鐘,見沒有再睡個回籠覺的時間了,只得無奈地穿著睡衣向衛生間晃去。
——好了好了,再等一下就好了!
純也關掉煤氣,用毛巾擦擦手,連忙跑去開啟了玄關的門。
站在門前的,是兩個身穿西服的男人。一箇中年與一個青年。
——草薙純也同學嗎?能不能麻煩您和我們到署裡走一趟?
年長的男人出示了警證這麼說著。雖然他的用語算客氣的,但口氣中卻透出了不容拒絕的強迫。
——關於西山同學被殺一察,我們想詳細地聽聽您和被害人的關係。
——啊?
刑警們突然這樣問道,不知怎麼回事的純也只會呆呆地打量著他們而已。
上次來的雖然是另一組搜直員,可是警方的確會在事情發生後反覆登門調查,所以純也也覺得他們可能還會再來。可是現在這個情況卻很異常,這似乎已經不是單純的協助調查,而是已經被警方鎖定了。
——……難道,你們懷疑是我乾的?
純也顧慮重重地問道,年輕的刑警立刻一臉嚴肅地回答了他。
——我們在西山的遺物中發現丁指向你的暗示。根據之前的調查,你說你直到大學祭當天才見到他,跟他什麼關係也沒有,但是我們並不這麼想。總之先請走一趟,具體的事情到署裡去說吧。
——唉?等一下,那個……啊!
——草薙君……?
誘目送著一頭霧水的純也被半強制地帶走,愕然了。
“……就是這樣了。”
“真是辛苦了呢。”
聽完這一番話之後,三浦帶著同情嘆了一口氣,
大學祭結束之後,學校恢復了正常授課。在醫學部的教室裡,透望眼欲穿地等著三浦的出現。一見到他的身影,就立刻抓住他的手臂把他帶到了休息室裡去,把事情的經過都告訴了他。
“對不起。都是我,害一彰先生也曠課了。”
“不不不,這沒關係。實習的話是不好辦,上課的話可沒什麼,只要借筆記來看不就沒問題了嗎。”
向著道歉的透,三浦很自信地笑了笑。
“可是你想讓我做什麼呢?我可不覺得你只是要我聽你說話而已啊。”
但是三浦馬上又換成了擔心的口氣,仔細打量著沉思不語的透。
被他那筆直深邃的眼光一看,透就覺得有些不塌實起來,他裝作尋找著措辭的樣子,把眼睛垂了下去,手中把玩著湯匙。
“……其實,我想求一彰先生一件事。”
最後他終於下定決心,開口說出了這句話。
“真難得你會拜託別人啊。”
三浦驚訝地挑起了眉毛。身為監護人的宇都宮教授另說,透基本上是保持著完全的獨立,不會去依賴別人的。但現在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那麼一定是遇到了相當的難題才對。
“雖然我很想回應你的信賴,可是那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嗎?”
“以前我聽草薙說過,一彰先生在警方有人脈是嗎?”
“嗯,啊,這麼說起來,你不見了的時候,我是曾經這麼對他說過。因為我工作特殊,所以必須需要警方的配合才行啊。”
那又如何?三浦歪過頭問,透握緊了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