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必須得從GC/質量分析法等拼耐性的漫長分析著手了,宇都宮教授也無奈地聳了聳肩。
可是,就在這兩天之後。
“毒素已經鑑定出來了。雖然現在還必須對外保密,但主要是烏頭次鹼、烏頭鹼和烏頭新鹼——也就是說,是植物烏頭裡含有的生物鹼。”
才剛剛回到家,連大門都沒關上的時候,透就對純也這樣說道。
“烏頭嗎?那還真麻煩了。這東西到處都有,不管是誰都能輕鬆弄到手啊。”
如果是特殊的藥物的話,那麼就可以把範圍限定能夠弄到藥物的人身上。可是毒物既然是從大自然中來的,又到處都有,就很難推定獲取毒物的途徑了。純也為無法限定嫌疑範圍而皺起了眉頭。
也就是說,從毒素方面是沒法洗清有動機的沙知和岡島的嫌疑了。
“可是你說對外保密,難道不向媒體公佈嗎?”
“現在只把是被投毒殺害的事情對媒體做了說明,至於毒隸名稱就推說正在鑑定,暫時拖了下來。如今毒素是烏頭的事情就是‘只有犯人才知道的事實’了。”
所以一定要嚴守秘密,純也聽到吩咐,立刻老實地點了點頭。
“可是鑑定結果出來得真快啊,原來不是說很難辦的嗎?”
“是啊,可是前幾年出過件類似的轟動案子,所以檢查技師就做了預測,結果果然是猜準了。”
“類似的案子,……啊,你說崎玉那起保險金殺人案是吧?”
只稍稍地回想了一下,純也就想起了透所說的那個案子。
1995年,崎玉縣本莊市發生了一起事件,在一個做金融業的男人的支援下,三個女同犯分別進行了偽裝結婚,意圖殺害自己的丈夫以騙取高額的保險金。一個女犯人把放了烏頭的麵包給丈夫吃,毒死了他。
那之後,他們被懷疑以同樣的手段犯下其他兩起殺人事件。而在這兩起事件中,被作為毒劑使用的竟然是哪裡都有賣的感冒藥,這種史無前例的謀殺手段讓公眾大為震驚。
“而最初那個使用烏頭的事件也是有模板的,他們是模仿了1986年在沖繩發生的事件。”
“沖繩的事件——就是一對夫婦在旅行的時候,丈夫給妻子喝下了裝著烏頭毒素的膠囊的事件吧?那個丈夫後來被逮捕了。”
自從這個事件之後,植物烏頭的名字就在全國廣為人知了。
烏頭是過去的阿伊努人(注:住在北海道的少數民族)用來塗在箭上,獵取野能用的毒素。而在江戶時代,烏頭則被用在了權力鬥爭引發的暗殺上。可以說烏頭是日本古來最出名的毒藥。但是到了近代,隨著氰化物和農藥的出現,烏頭漸漸被人遺忘了,直到這個事件的發生才又被人們想了起來。
“是啊。那個受害者保了一億八千五百萬元的保險。可是如果那個丈夫真的是犯人的話,那他根本就不應該故意選擇到沖繩來旅行,然後在那裡下手殺人。因為如果換了是其他地方的話,就真的可能成為完全犯罪了。”
聽了透的話,純也不解地歪了歪頭:
“為什麼?如果是在城市裡的話,警察的搜查態度更嚴厲,而且又經歷過各種的犯罪,所以還是到鄉下去更不容易暴露啊,那麼在沖繩進行犯罪不是個很妥當的判斷嗎?”
“從這一點上來說,他避開東京、橫浜、名古屋、大阪和神戶這幾十大城市是個正確的選擇。”
這五大都市裡都是有法醫制度的。
即使看來是病死或者事故死亡,只要發現少許可疑之處,或者不能確定病名的時候,就要馬上進行“司法解剖”。
可是在其他的地方就不一樣,認為是病死或事故死亡的話,很多時候就連行政解剖都不用進行就結束了。有法醫制度在的地區裡,死者家屬對解剖是沒有拒絕權利的。但在沒有這個制度的地方里,不獲得死者家屬的同意就不能進行解剖了。
這也就是說,只要看起來不像是殺人事件,而死者家屬偏偏又是事件相關人,那麼只要拒絕驗屍就可以把真相掩蓋在黑暗之中了。
不過如果是隻靠檢視就發現有犯罪可能的屍體的話,不管在哪個地方都要進行“司法解剖”,這容不得半點拒絕。
“如果想要把被害人偽裝成是病死或者事故死亡的話,就要挑一個沒有法醫制度的地方下手。可是,沖繩卻是個例外。”
“為什麼呢?”
“因為沖繩在很長的時間裡都被美國統治著,所以行政方面也美國化了。只要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