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要去什麼黃崗梁,因此可能是你在做準備工作的時候,走漏了風聲,不然咱們身上沒有帶半點掏土的工具,他是怎麼看出來的?你還真以為這世上有人會有這種本事,能夠觀人見物?”
阿凡達看我這麼說,眼睛登時睜的比牛眼睛還大,說道:“不可能,什麼準備工作,正因為沒有帶半點倒斗的工具,因此更不可能出岔子啊。”
我看著他的眼神,笑了笑,沒有說話,而他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眼睛愣愣的盯著我,舔了舔嘴唇,想說什麼,但是我擺出手勢,讓他打住,表示不想再聽他瞎扯淡,經歷過這麼多的事情,我麻子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傻乎乎的白面書生了,因此不要拿你的智商來思考我的智商,要是再不說實話,下一站老子就下車,黃崗梁,你自己去。
說完,我就開門往出走,他看我生氣了,趕忙將我拉進來,嬉皮笑臉,畢恭畢敬的對我說:“麻子你別生氣啊,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其實,這一次並不是只有咱們兩個人,黃崗梁那邊,我已經聯絡好了接頭的人,倒鬥用的工具,全在他們那邊。”
我擺了擺手,說道:“你這不是廢話嗎?我早就看出來你還聯絡了其他人,要不然咱們此去遙遠的東北,沒有做任何的準備,你還能如此坦然?你的騙術未免也太不高明,我的意思是說,你聯絡的人,都是些什麼身份,他們是誰?”
他聽我這麼問,支支吾吾的不好好回答,老半天也沒說出一句整話。
看他還是這副慫樣子,我當下就來了氣,開啟門,正準備摔門而出,他卻突然開了口。
“是鴨子。”
聽到這三個字,我便愣在了原地,心裡就像打翻的五味瓶,完全不是滋味兒,腦海中時不時的閃過鴨子曾經對我說過的一句話。
“這件事,恐怕已經由不得你了。”
當時的我天真的以為,自己的事情,以及今後的路,都可以由自己一手掌控,旁人根本無法左右,可命運就像是在和我開一個巨大的玩笑,自打那方叔古墓開始,我的人生,就已經被安排的有理有序,下一步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似乎都已經成了既定的事實,絲毫無法改變,這種蒼白乏力的感覺,在這一刻,顯得格外的真切。
就好像棋盤上一枚小小的棋子,被人指尖輕輕一撥,就可以達到他們想要的目的,然後,你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阿凡達看我這個樣子,也大概猜出了我的心思,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麻子,你不要怪我騙了你,咱們幾個這麼要好的兄弟,現在就因為一個大頭,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害死老六不說,而且還使我們之間互相猜疑,哪裡還有幾個月前情同手足的關係。我知道,你已經累了,不想再摻和進來,但是你要明白,老六再怎麼說也是我們的兄弟,就算犯了什麼巨大的過錯,但也罪不至死吧,可大頭、可大頭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就把他給殺了,他、他還是人嗎,簡直就是豬狗不如!”
他說著,便哽咽了起來,到最後已經泣不成聲。
我看著他哭,觸動萬分,眼眶也變得溼潤,但卻沒有哭出來,只是默默的安慰著他,心裡面就像波濤洶湧的海洋,忿忿難平。
他在我的肩膀上靠了一會兒,哽咽的說道:“當初鴨子讓我想方設法騙你來,我是一百個不情願,因為你剛從東海回來,肯定不想再染指這件事了,再者說,頻繁的下鬥找人,就算不拿東西,久而久之,三人成虎,你也就與真正的盜墓賊無異了,我們還都是青春年華的學生,名份對於我們而言尤為重要,因此我們誰都不想背上‘賊’的名號。”
他抹了一把鼻涕,接著說:“但是當他向我說了老六的死因之後,我就改變了我的看法,因為我這個人,雖然平時看起來很沒出息,但是一旦到了關鍵時刻,我是可以為兄弟兩肋插刀的,老六死的不明不白,做兄弟的我,怎麼能棄之不顧呢?大頭心冷,殺了老六,我們就應該用更冷的心來懲罰他。就像鴨子給我說的,我們都嫌這個世界太冷,但是又有什麼能比得過我們那冰冷的內心?在這個世界,對付冷心之人,恐怕也只有這麼一個辦法了吧。”
第三章 恐怖的眼神
我愣住了,不知道他口中所說的“更冷的心”是什麼意思,想問他,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只好說道:“老六死了,我們大家心裡都不好受,但是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證據來證明大頭就是兇手,不能妄下定論。因此這件事,還是應該等以後調查清楚再做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