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麻痺再也抓不緊繩子,“哇!”的一聲身軀直線掉落,在地上發出“噗”的一聲悶響,幸好厚雪做了墊子緩衝了下墜的衝力,但埋在雪地下的一根樹枝卻刺中了他的大腿內側,頓時在血面上開出一朵妖冶的紅花。
“嗚!”俞晨緊咬著下唇,看著那鮮紅眼眶一熱,他吸了吸鼻子把淚水給忍了回去,搓了搓冰冷乾硬的雙手,抖動的手顫顫的握住那一頭樹枝,撇過臉閉眼不忍看著傷口,咬牙一拔頓時濺出幾滴鮮血。
“嗯嗚??????”痛苦壓抑的聲音在這蕭索中被吹散,扯下一方衣袂簡單包紮,收攏了衣襟,他一瘸一拐的緩緩前行。要出小書樓必定要經過南蓉的房間,所以走到這裡,他都不由得放輕腳步,踩在雪地上悄無聲色,飄絮的白雪彷彿將世界的聲音都掩蓋在這曾厚雪當中,所以當他經過南蓉房間時,震怒的聲音一下子穿透門扉直達他耳畔。
“豈有此理!”南蓉怒手一拍,震怒了杯盞。
“又有何事惹你如此動氣了!?”曹沛文拎起茶壺為她續杯。
“還不是那傻子!”想起她輕而易舉就搶去自己的成績南蓉就氣的鼻孔張合,眼眸大瞪,“孃親是腦子糊塗了!居然將手上幾個重要分號撥給她打理!”她越來越被看重,而她就被降為在她地下做打手,這口氣她怎麼也咽不下去!
“看來她都快成了你孃的得力助手了”曹沛文從容的喝著茶,幽幽說道。
“現在我幹什麼都要跟她請示!”她手上根本沒有說事權,可以說是替她打工了,昔日跟在孃親身邊談生意被稱說是南府的下一把交椅,如今卻被那傻子後來居上,年少氣盛的她就像被搶了玩具的孩子,耍賴使計都要奪回手上。
曹沛文瞥了眼氣在頭上的女子,擱下茶盞,她拉著圓凳靠了過去,“既然你這麼討厭她,為何不讓她消失呢?”。
南蓉一愣,隨即眼底綻出光芒,“莫非你有什麼妙計!?”。
曹沛文笑了笑,從袖袋裡掏出一個紅色的繩結,南蓉一眼就認出,“這繩結不是——”。
“你認得!?”。
“嗯,是我爹織的同心結,我記得這玉扣還刻著那女人的名字,為何會在你手上!?”爹爹喜歡將贈送對方的名字刻在玉上,所以她一眼就認出了。
“呵呵,知道我在哪裡撿到的嗎!?”曹沛文眼底閃過狡黠笑意,拎著同心結在面前晃動。
“嗯!?”南蓉不明白她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
她手一扯將喜結握在掌中,緊緊的捏住就像捏住那女人的脖子,“是在一具屍體的手中拿到的”。
“屍體!?”南蓉高聲驚呼,這意味著什麼她已經明白,“難道是——”。
“沒錯!”曹沛文看透了她眼底的驚訝,“待我傍晚時分弄來一具新鮮屍體,這同心結再出現在現場,那麼~!”頓住了話語,眼眸盡是陰險得意之色,南蓉接下了話腔,“到時候她就會被官府抓捕!”。
“好呀~!你這招借刀殺人可真妙呀!”南蓉拍手稱快,她甚至有點等不及夜幕的降臨。
一門之隔的他在聽到這駭人的訊息後身體就像給灌了泥漿,他怎麼也沒想到那個笑眯眯的曹沛文竟然是狼子野心,果真是披著羊皮的狼!
俞晨停頓的腳步又再邁前,腿上的傷口早就止了血,但走動難免撕扯著傷口,一邊捂住又再破裂的血口一邊踉踉蹌蹌的走到安晴的院子。
他不敢大聲嚷嚷,這樣會引來二姐,他只能自己尋找,可就算找遍了房間還是沒能發現那身影,肯定是出門了!
他不敢出去找她就怕與她擦肩而過,時間慢慢從指縫中流逝,冬季暖和的旭日漸漸西下,霞光在天際燒出今天最後的殘光,就像他焦急的心燒到了最旺盛,
“俞晨!?”璟涵朝那愣愣站在寒風中的身影喚道。
茫然的眼睛定格在男人的臉上,“安晴呢!?安晴她現在在哪!?”俞晨急跑上去搖著他的手臂,冰冷的觸感讓男人一顫,反握住他那隻像冰一樣的手,“快進屋子”。
“不!”掙脫了他的手,俞晨現在只想著先找到她,“她在哪!?”。
“安晴還沒回來”脫□上的披風掛到少年的肩上,“小心風寒,有什麼事先到屋裡去吧”。
“不行,我要去找她”說罷,他扭過身子轉身步入了白雪之中,讓璟涵想追也沒法追。
就算他腳步再快,也快不過那到達南府的官兵,小小的身影藏在柱子後面窺探大廳的境況,他尋遍了每個角落還是沒發現女子的身影,心,既緩了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