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爹給她那個同心結解下收到袖袋裡。
“請跟上”丟下話,阿武轉身步出酒樓。
“額、好”安晴有點訝異,她跟阿武說的話一隻手都能數得出來,這次竟然會來找她,讓她受寵若驚呀,“寒槐,你先回去吧”,說罷,便跟著阿武外出,這時,從樓梯下來的闕傲林見著她揚聲喚道,“秦小姐”。
安晴回頭一看,朝下樓的女子一笑,“闕小姐”。
“呵呵”闕傲林一身貴氣逼人,雖然是臉帶笑容,但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往後的貨可要秦小姐多多費心了”。
“您客氣了,這還要闕小姐給機會呀”背對著男人跟女子交談著,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在看到來人之後,那雙藏在黑紗後面的眸子瞬間暴漲,驚恐如猛獸般侵襲撕咬著他,懼怕如千斤重的鉛注入他的雙腿動彈不得,彷彿整個身子都不受控制的瑟瑟發抖。
“好說,闕某就先在此告辭了”拱手告辭,闕傲林跟男人擦肩而過之際,男人的身子明顯一震,闕傲林眸光掃視稍微打量著男人,隨即又移開視線,“對了,半月後提貨,沒問題吧?”看似詢問,實際是命令的語氣。
安晴算了算時間,雖然緊迫了點,“沒問題”。
“那好”闕傲林掏出摺扇“譁”的開啟,悠然扇著步入了殿外等候的馬車,而安晴也發現男人的不對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武!?”,男人大驚失色的打掉肩上的手,安晴也被他突然大變的態度嚇了一條,雖然隔著面紗,但卻感覺到男子散發出來的戒備和殺意,突然,男人痛苦的揪住衣襟,發出好像要窒息的喘氣聲,雙腳無力支撐眼看快要跌落,安晴箭步上前伸臂兜住,無奈她現在的身子抗不住衝力兩人都跌坐在地上,斗笠滾落在腳步露出那蒙著黑布的臉,四周頓時楊起了紛紛議論。
看著男人好像哮喘病一樣的症狀,安晴也急起來了朝寒槐大喊:“大夫!快請大夫!”寒槐沒敢怠慢,使著輕功飛了出去,酒樓裡突起的喧鬧聲引起了馬車上女子的注意,馬車緩緩起步,窗簾被扇子撩起一角,一雙眸子探出,驚喜從眸子濺出,凝著地上的男子細聲呢喃,“翎兒!?”,車輪滾滾,帶著女子的疑問一同離去。
廂房裡
大夫把完脈安晴就急聲追問:“大夫他是什麼病!?”平時看起來硬朗的一個人說病就病,還正是把她嚇著了,如果有什麼閃失她都不知該如何跟老婆婆交代。
大夫收回手臂,起身走到藥箱前拿出筆墨在紙張潦草書寫著,“沒大礙,只是收了刺激導致氣結,休憩一下即可”,勾下最後一筆,大夫將藥箋遞給安晴,“三碗水煎成一碗,晚上服用一次,有定驚凝神作用”。
“有勞大夫”安晴摺好藥箋交給了寒槐,“麻煩你去送一下大夫,還有順便抓藥回來”。
“是”寒槐送著大夫出門,輕輕帶上門。
凝著男人恬靜安睡的樣子,安晴總算鬆了一口氣,想起大夫的話,她頓時滿腹疑惑,受了什麼刺激呢!?來找她的時候還好好的。
“唔??????”一聲壓抑的低吟從男人的唇瓣洩出,夢魘折磨著沉睡的他,緊抿著嘴唇似乎在承受什麼痛苦難忍的事。
“乖~!沒事的,這是夢??????沒事的??????”安晴學著幼時安慰夢魘妹妹般在男人耳邊低語,但這似乎並不見起效,而且男人臉上不斷冒著冷汗,緊咬著下唇滲出點點血珠染紅了貝齒,安晴忙不迭的轉身尋找帕子,這一瞄意外看到薄被下那隆起的小山,安晴一驚,這難道是傳說中的夢|遺!?他不會是在發春夢吧!?看著那受苦的表情卻又不像是,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辦,看著他滿身虛汗,還是先擦掉好免得感冒,這麼想著,安晴便拿起銅盆吩咐小二弄盆暖水來。
摘下那礙事的面罩,安晴知道這樣很沒禮貌,但面罩已被汗水打溼不脫又會悶著,再次看到那張冷峻的臉龐,這次看得最清楚,安晴也被他臉上的刺青吸引住了,如荊棘纏繞鎖著這張讓人窒息著迷的俊臉,尖削的下顎,高挺的鼻樑,濃密的羽睫在眼底打上一層陰影,深邃的輪廓讓人看著就不自覺的沉迷下陷,安晴這樣靠近一看,連他臉上的毛孔也看得一清二楚,這才發現原來男人的左臉頰顴骨的位置上有一顆米粒般大小的藍痣,安晴剛想伸手一戳,那雙閉合的眸子忽然睜大,如冰河一般凝固著冰霜的眼眸怔怔的凝著她,腦海中某個殘舊的影像跟她重疊,男子彈坐起來捲縮著身子退到了牆角,雙臂抱著瑟瑟發抖的身軀,臉蛋半埋,露出一雙驚恐至極的眸子怯怯的窺視著她。
“嘶——”安晴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