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你就不能說點好話麼”見著她就像看到對頭似的,不揶揄她一番就渾身癢癢了,擱下盒子,周婆婆看到盒子上大大一個喜字,“丫頭,這是喜餅!?”。
“是呀,下月十六成親啦~!”剛才定親就已經擬好日期,聞言,周婆婆若有所思的掃了眼阿武,只見他頭也不回的走進裡屋。
安晴瞅著那飄揚的簾子,“是不是我來的不是時候!?”打從她進來阿武正眼都沒瞧她一下,以為是自己哪得罪他了。
“不是,那小子是有些事還未想通罷了”噓了一口氣,她相信這孩子始終會正面面對這事的。
“這樣呀”安晴瞥了眼簾子,轉眸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去吧”老婆婆擺擺手。
人來人往的街道,她這間雜貨鋪鮮少有人踏足買東西,看似生意寡淡但也能持續多年經營,讓人疑惑又好奇,盒子裡的喜餅差不多都進了老婆婆的肚子裡,進了裡屋的阿武又走了出來,凝睇著那傴僂的背影,“奶奶,她現在在哪!?”磁音帶著堅定。
老婆婆沒回頭,邊吃著手上的喜餅邊回答:“醉夢樓”,聽罷,阿武便帶上手上的斗笠走出店鋪,眺望著那淹沒在人群的背影,老婆婆蕩起一抹釋懷笑意。
醉夢樓裡一間上等廂房,一位紫紅袍子的女人正悠然啜飲著手中香茗,她菱角分明的臉盤兩道飛揚的劍眉英氣威凜,隱隱帶著凌厲的雙眸正垂目睨著樓下繁華街市,縱然要等的人還未到,但卻絲毫未見不耐之色。
這時幾聲叩門聲打斷了她淡然的神態,擱下茶盞悠悠說道:“請進”。
安晴側首對寒槐耳語,“你在外面侯著”寒槐點頭轉身佇立在門外,安晴面帶微笑跨步進內,拱手作揖道歉,“抱歉,讓您久等了”。
紫紅衣袍女子起身託說:“不會,闕某人也只是剛到步”,小二為安晴呈上香茗,女子就擺手請道:“請坐”。
待安晴落座,紫紅衣袍女子就用一種在看奇珍異品的目光打量著她,安晴受不了笑說問道:“秦某的是否有什麼不妥之處!?”。
“哦!沒有”女子收回視線,啜了一口茶潤喉,“只是有點驚訝,原來秦小姐如此年輕,闕某還以為是個老傢伙呢”,女子態度隨意不羈,一點都不似是危險人物,但越是這種人成府就越深,隱藏的東西就越多。
“呵呵,是嗎”安晴翹著嘴角打趣,話題轉正,安晴先是自我介紹,“在下秦二”。
“闕傲林”眸子帶笑,眼底的厲色正在暗地裡掃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闕小姐,不知你想要取多少貨呢!?”安晴不想拐彎抹角,直奔主題。
“秦小姐,你應該知道商人的地位吧!?”闕傲林忽然岔開了話題,問著不相干的問題。
“知道”商人的地位比平民還低,屬於賤藉,稍微比小倌奴僕高那麼一點。
闕傲林眸光一眯,嘴畔牽起了似笑非笑的弧度,“不知秦小姐有沒有想過脫離賤藉一飛沖天呢!?”說著,她垂目凝著杯中漂浮的茶梗,“兵部尚書之位,秦小姐還看得上否!?”。
安晴眸光乍閃,斂下眼中的不屑,委婉推託,“秦某隻是一介商人,從未想過要謀上一官半職”說著,安晴就已經感覺到女子渾身散發出來的殺意,她繼續說道,“如果闕小姐往後有任何需要,只需吱一聲,秦某定必提供上好貨源供給小姐您”說罷,安晴目光綽綽直視女子那雙笑裡藏刀的雙眸補充道:“秦某獨身一人,不為誰主”。
繃緊的氣氛在闕傲林一聲撲哧中解散,“好~!希望咱們以後能合作愉快”,安晴暗籲一口長氣,危及總算解除了。
闕傲林也是爽快的主,一下子就訂了五十箱,而且也道出隱話,遲些南樊就會讓軍火合法化,不過要先得到衙門登記,安晴巴不得這日子快點來。
談成了生意安晴的笑容就一直掛在臉上,下了酒樓,卻遇到一個頭帶斗笠的人,直直站在她面前,起初寒槐還以為光天化日遇襲,欲提劍上前防備,沒料斗笠人一出聲,倆人就認得來人的身份了,“借一步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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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往事如魘 。。。
“你怎麼認出我的!?”安晴驚呼一聲,她已經易容而且衣著也一併換了,想不出自己還有哪來的破綻讓男人一下子認出。
阿武也說不清,就是能一眼認得她,看著女子驚奇的表情,阿武眸光一掃,抬手指著她的腰間,安晴循著他指的方向,“原來是這個”,恍然大悟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