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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柳依婷將第二張紙也折了折壓在硯臺底下防止被風吹走。她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做了做擴胸運動,踢踢腿彎彎腰,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不一會兒。

一群麻雀驚了魂,慌亂的衝向天空。

藍榮從樹叢裡鑽了出來,筆直走向柳依婷,報告:“鴿子飛出欽衍宮後被人一箭射穿。”

柳依婷此刻正在仔細的畫一副據她自己所說是“氣勢磅礴”的山水畫,頭也沒抬的問:“嗯,看到是誰射的嗎?”

“一個男人,白布遮面。”

柳依婷手中的畫筆頓了一下,心中立即湧現出一個人,是無名?她問:“無名最近在做什麼?”她現在終於實現了敵明我暗的境界。

“身中劇毒,正在尋藥。”

“他沒有做其他事情嗎?”柳依婷暗想,想來保命比較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人要是翹辮子了仇也就沒法報了。

“沒有。”

柳依婷抽出硯臺下的第二張紙道:“派人把這個送到番國國都的夏錦兮手中,記住一定要看著他把信讀完才算完成任務,如果夏錦兮問起是誰寫的,就說是皇上。”

局(6)

“是。”藍榮接下書信,轉身朝茂密的樹叢走去直至消失無蹤。

“啊——”柳依婷張大嘴巴打哈欠,揉了揉略帶睏意的眼睛。她討厭現在的生活狀態,揣摩心計,度日如年。

皇宮陰暗的一角。

白鴿被一箭穿心扔在冰冷的地面。

無名立在旁邊,手中握有小圓筒,從中抽出捲紙,迅速攤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六個歪歪扭扭的字型,內容為:“收到,已閱,辛苦。”

他攥緊紙片用力捏住,憤怒的雙眼眯起一條縫,似有火花在猛烈的燃燒彷彿要吞噬一切令他仇恨的人事。

“哼。”衣袖一甩,同時甩出手心裡被內力震的粉碎的紙屑,揣起一腳踢中死去的白鴿。

白鴿砸爛在牆壁,血肉模糊已分辨不出是何物。

******

欽衍宮。

面對夏墨兮與夏辰兮冰冷的氣息,夏夢瑤絲毫不懼,她端坐在太師椅中,掩嘴嬌笑道:“本宮已經接到訊息,番國的王上已在錦兮的掌控之中。”

夏夢瑤美麗的眼眸帶著嬌柔的笑意,氣勢凌厲的掃過冷淡的夏辰兮停留在夏墨兮沉著的臉蛋上,“那麼,你是想利用番國和王上來逼本宮撤出夏國嗎?”她這一句話說的輕巧,彷彿番國的存亡,王上的生死都與她無關。

柳依婷聽罷,正想扭過頭去看看夏夢瑤此時是什麼表情。那個王上不是她的男人嗎?她不是番國的王后嗎?

夏辰兮圈住柳依婷攬進懷中,不讓她有不安分的舉動出現,她不能離開他一步,他害怕歷史重演。

柳依婷面對夏辰兮一襲乾淨的白衣皺了皺眉頭,他那突然的力道使她的鼻子撞在他剛硬的胸膛,有一瞬間的疼痛感讓她頓時想明白夏夢瑤的變態在於她只關心她自己的樂趣,他人的生死在她眼中微不足道。

“如果只是逼你撤離夏國,那一開始,朕就不會讓你輕易佔領平安城。”夏墨兮慢悠悠的從軟榻上起身。他雙腿著地,立直身軀,暗黑色的錦袍包裹住他偉岸的體魄,在夜色裡深不可測。

局(7)

“呵呵呵。”夏夢瑤輕笑,忽又露出一片愁容,柔聲嘆道:“怎麼辦呢?本宮原以為這招調虎離山之計用以拿下夏國必是輕而易舉,現在竟然反被你們利用,怎麼辦呢?”她伸出手臂,胳膊肘擱在椅子的扶手上支起腦袋,低垂著眼簾似在思考如何逃脫。

柳依婷暗想,恐怕夏夢瑤早就看穿了夏墨兮的計謀,聽她的說話完全是一副勝券在握的語氣。雙手下意識的抱緊夏辰兮。

感受到柳依婷的緊張,夏辰兮低頭凝視。她把頭深埋進他冰冷的懷抱,使他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輕輕撫了撫她的長髮,好像在說:別擔心,有我在。

夏墨兮閉了下眼睛,突然一把抓起棋盤中央黑色與白色的雲子,棋局頓時被打亂,這是他精心策劃了五年或者更久的計謀。

他緩緩的舉起手中棋,手臂似有千斤沉重。一顆一顆晶瑩剔透的雲子從他指尖滑落,回到了紫檀木製成的棋盤之中。

落子無悔,人沒有重頭再活一次的權利,他苦笑道:“朕會擬詔退位,不許傷害一人。”

柳依婷心驚,她抬起頭不可置信的轉向夏墨兮。

忽明忽暗的燭火照著他黑色的錦袍,他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