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安局設有五大巨頭,掌管整個民安局,總警司,警務司,這就是一把手和二把手,分別是正四品和從四品。另外還有察律少監,正五品。內給事從五品,再加上韓藝這個正六品的皇家特派使。
從這品階來看,與御史臺是旗鼓相當,大概也就低了一兩個等級。
五大巨頭的人選也已經選定了,除了韓藝之外,總警司,程處亮。警務司,李思文。察律少監。長孫延。內給事,韋待價。
這程處亮自然不用多說。他老子程咬金掌管京師禁衛這麼多年,他也是常年位居高階將領,對於長安的一切非常熟悉。
長孫延也是意料中的事,長孫無忌這麼給面子,李治不可能不投桃報李,而長孫無忌的庶子都剛剛被升為從五品散官。人家長孫延好歹也是嫡長孫,沒有正五品那是不可能的,以前只是長孫延也沒有表露出當官的心思,但是這個察律少監他倒是非常喜歡,又是李治主動提出來的。長孫無忌也覺得是個機會,於是允許了。
但是其他兩個,韓藝就完全不認識了,向鄭善行問道:“鄭公子,這李思文何許人也?”
鄭善行錯愕道:“你不知道?”
韓藝搖搖頭。
鄭善行道:“這李思文便是大司空李勣的次子。”
這麼大來頭?韓藝猛吸一口氣,但想想也是,程處亮這麼高階別,他副官的級別怎麼可能會低了。
鄭善行突然道:“可是你們沒有想到吧,這聖旨都沒有下,那邊司空家就傳出李思文打獵受傷的訊息,還說要靜養半年。”
韓藝雙目一睜,道:“這麼巧?”
王玄道微微笑道:“這可不是巧合,我看八成是李司空故意的,他當初連僕射一職都給推了,就連這司空都是陛下強加給他的,怎麼可能會讓兒子入民安局,不過李思文已經成年了,李司空不好直接出面干預,只好讓兒子在家裝病。”
韓藝笑呵呵道:“他裝了這麼些年的病了,他兒子耳濡目染,怕是都不要教就會了。”
幾人無良笑了幾聲。
韓藝又道:“那這韋待價呢?”
鄭善行三人紛紛相互瞧了眼。
韓藝道:“怎麼?這人比李思文的來頭還大麼?”
鄭善行道:“要論出身的話,確實要強上很多,他便是出身於京兆韋氏中極盛一脈的逍遙公房,也是韋季韋方的堂叔。”
韋氏一共分九公房,就是九條支脈,逍遙只是名號而已。
韋氏兄弟的堂叔?這下可熱鬧了。
韓藝聽得不由得露出苦笑。
盧師卦道:“他還有一個身份,就是江夏王李道宗的女婿。但是前年因受江夏王牽連已經被貶出京城了,原本也是要罰以徒刑,但是由於韋氏中的長輩出面求情,這才網開一面,貶為盧龍折衝府果毅都尉。沒想到這麼快就將他調回京城了,以國舅公他們作風,是不可能答應的,而且也沒有透出什麼風來。”
鄭善行道:“我方才出宮時遇見我叔叔,我叔叔與韋二伯歷來關係就不錯,他倒是聽說了這事。其實當初在廷議之時,韓瑗就建議啟用京兆韋氏,畢竟京兆韋氏在長安名望極高,有他們相助,民安局可事半功倍,當時陛下也點頭答應了,但至於具體選誰,還未決定。
不過,這事很快就被韋家知道了,於是韋家都想借此把韋待價給調回京城來。韋待價自小天賦異稟,文武雙全,是逍遙房公韋氏重點栽培的物件,希望他將來能夠出將入相,甚至還與江夏王李道宗聯姻,可見一斑。只是當時國舅公勢必要將江夏王斬草除根,故此除皇室以外,但凡跟江夏王有關係的人全部受到牽連,無一例外,韋氏也只能保護他不受徒刑。”
王玄道聽得稍稍點頭,道:“江夏王在軍中威望極高,而且還是宗室中人,國舅公可不敢大意,要麼不動,要動的話,必須斬草除根,否則可能會遭到報復,而韋待價不僅是江夏王的女婿,還是韋氏子孫,國舅公如何敢留他在京城,如今江夏王已死,軍中勢力也已經被瓦解,國舅公即便鬆鬆手,那也無妨。”
鄭善行點點頭道:“不錯,前日逍遙房公的三位長老前去拜訪國舅公,想必也就是為了此事。韋氏在朝中的勢力可也不弱,如今又正值關鍵時期,國舅公絕不會吝嗇這一份人情的。只要國舅公點頭了,那這事就是水到渠成了。”
以長孫無忌這一派的作風,歷來就是雷厲風行,斬草除根,絕不會心慈手軟的,不管是他,還是褚遂良,都是如此,貞觀後期一直到如今,他們的政治對手要麼死,要麼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