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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衣,外面說得那些人,可是事實?”
元牡丹一臉焦慮的向蕭無衣問道。
蕭無衣囁嚅幾回,隨即道:“事實雖是事實,但是夫君當初也是被逼無奈,這事飛雪是清楚的。”
楊飛雪內疚道:“這其實都怪我。”
“這怪不得你。”蕭無衣道:“當時夫君來到長安之後,很快就入得仕途,這些年來,一直在外面東奔西跑,為國出力,為君分憂,哪裡有空回揚州祭拜爹爹,這些事,他們怎麼又不說了。”
元牡丹面色凝重道:“但是如今的輿論對於韓藝而言,可是非常不利的。”
蕭無衣道:“這我已經想好了,我帶著玄牝回揚州去為爹爹守孝,當初若非爹爹相救,我只怕也沒有今日。”說到這裡,她又感到非常內疚,道:“這事我本該記得的,可是。。。。。。其實我才是那個不孝之人。”
因為當初韓大山對她是非常好的,她心裡是真的內疚。
元牡丹道:“就算你這麼做,也就解決不了什麼問題,那些人之所以攻擊韓藝,真實的目的,是要阻止夫君出任宰相,就算你去了,他們還是不會放過夫君的。”
楊飛雪道:“那可如何是好,如今外面那些輿論,可是越來越難聽了。”
元牡丹道:“我看這個還得等韓藝回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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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難測啊!”
王玄道輕輕一嘆道。
一旁的崔戢刃道:“說得是呀,原本看這情形,韓藝升為宰相,那是板上釘釘之事,可是如今看來,這局勢又變得撲朔迷離!玄道,你何不幫韓藝卜一卦,看看他最近的運勢如何?”
王玄道苦笑道:“崔兄莫不是忘記,我算不出韓藝的命運,他的命格充滿著變數,根本沒法預測。”
“對對對,我差點將此事給忘記了。”崔戢刃點點頭。
王玄道突然看向崔戢刃,笑道:“我以為崔兄此時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崔戢刃輕輕哼道:“這種勝利,我可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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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巷。
“桑木,我是不是不應該來?”
楊林坐在廳中,一臉忐忑不安。他本來是懷著內疚而來的,是來向韓藝的道歉,但沒曾想到,此事會鬧得如此之大,他都感到非常害怕。
桑木還未出聲,劉娥便氣急道:“我說楊二哥,你也真是的,人家是家醜不可外揚,你倒好,弄得是人盡皆知。”
“你少說兩句。”桑木瞧了眼劉娥,又向楊林道:“楊二哥,這事怪不得你,就算你不來,這事遲早也會傳到長安來的。”
如今韓藝聲名狼藉,他們北巷也受到了不少的衝擊。
楊林懊惱的一跺腳,道:“都怪我,都怪我,我當時真應該偷偷將韓大哥的安葬,誰也不告訴,誰也不告訴。。。。。。。”說著,說著,他又快哭了。
他一個土農,哪裡懂得政治方面的事情,真沒有想到這事會對韓藝有這麼大的衝擊,他自己都忘記韓藝沒有守孝三年,因為當時韓藝是被髮配到長安來的,那事出得也是非常突然,梅村的人都給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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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興善寺。
“哎呦!老崔,你能不能別彈了,你沒有看到我正愁著麼,你好歹也安慰我幾句呀!”
元鷲鬱悶的朝著崔平仲道。
崔平仲十指一張,琴音戈然而止,他抬頭看了眼元鷲,道:“你愁什麼?”
“還不是為了韓藝那小子,你可別說你不知道那事。”元鷲道。
崔平仲淡淡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元鷲一怔,急忙湊上前來,道:“此話怎講?”
崔平仲不答反問道:“你難道不知道這故事?”
元鷲愣了下,隨即道:“這我當然知道,可問題是,你是在暗指什麼?”
崔平仲搖搖道:“我並未暗指什麼,我只是覺得這個故事與韓藝的境遇非常像似而已,你難道不覺得麼?”
元鷲眨了眨眼,當即呸了一聲,道:“敢情你是在耍我呀!”
崔平仲輕輕搖頭,繼續彈了起來,只不過較比起以往來,今日他的彈奏出來的琴音顯得有些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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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國夫人府。
“女兒,你來了。”
楊氏見武媚娘來了,急忙迎了上去,這臉上是堆滿了開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