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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他的好意。她找了一根比較硬的細樹枝,推著車走,走一會兒捅捅腳踏車泥瓦里塞的泥巴,就這麼艱難地推到農場的護場溝邊。她來過兩趟知青農場,知道進農場必要經過一道磚橋,但這時天已經黑定,又趕上一場暴雨。在風雨和夜色中,她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那道磚橋了

她這時才想起來,問我:“噢,對了,剛才接我的是不是顏哲?天太黑,我沒看清。”

“就是他。這傢伙耳朵倒尖,比我聽見的還早。顏哲住的場長室在後排,比我們遠得多,不知道他咋能第一個聽見。”

“心有靈犀嘛,我是誰的大姐?他敢聽不見。”

我心裡很欣慰,大姐肯這樣開玩笑,說明她對顏哲的態度變了。顏哲這次沒白出力,吃小虧佔大便宜,有粉搽到臉上了。冬梅和月琴只是笑,如果是往日,她們早接上大姐的話頭取笑我了。但噴了蟻素後,她們對我多了尊敬少了親暱。我想轉移話題,埋怨大姐:

“這樣的天氣,你也敢往這兒跑。萬一出事咋得了。有啥急事?”

大姐在被窩裡捏捏我的手,說:“沒啥急事。我出門時沒有下雨呀,哪承想正趕上這場大雨。不早了,我實在乏透了,咱們睡吧。”

其實我能猜到大姐的來意,不能在電話中講的事肯定與招工有關。但她不知道,今天的農場已經不是昨天的農場了,在這兒沒有任何不能說出口的秘密。第二天,別人都上工了,到地裡去排澇,我留在屋裡陪大姐。她睡得很熟,我沒有叫醒她。等我在外邊轉了一圈回來,大姐醒了,正好炊事班長老畢送來一碗熱氣騰騰的薑湯,說是顏場長交待的,怕大姐昨晚受涼,喝了薑湯發發汗。

大姐驚異地看著我:“顏場長?”

我點點頭:“對,那鬼東西現在是場長,大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