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華麗的厚地毯幾乎伸展至長形房間的四面牆。一扇門通至他的臥室,一扇通至鋪有瓷磚的浴室,剛才她和四個女孩也在那兒洗過澡。一張皮椅、一張織錦的躺椅,還有由金拜爾堡運來的桌子放在壁爐附近。牆上什麼也沒有,壁爐旁的窗始可俯視月光照著的花園。木頭在火中燃燒,可是無論她變得多熱絕不會讓他知道。她在躺椅上坐下來。“你想念泥炭的味道嗎?”她問。
“是的,我想念金拜爾堡。我常如此。”
“比較起來,羅斯堡似乎是個優雅的娃娃屋。”
“你想喝杯酒嗎?”他問。
知道他問過成打的女人同樣的問題,茱莉開始緊張起來。比起他在宮廷認識的那些老於世故的貴族女士,她可能只像個鄉下人。這令她自己生氣。她為何要在乎這傢伙覺得她很十呢?他不會有機會把她弄上床的,她會先得到她的答案。“好的,你有什麼,我都喜歡。”
“你可以確定今晚我們會享受到同樣的快樂,茱莉。”
“這聽起來不是好預兆,我來這裡是要解決我們之間的事。”
“那麼我們的心意相同。拿去吧,姑娘,自在一點。”他笑嘻嘻地遞給她一杯酒。“我必須回到維吉尼亞才做得到。”她喃喃地說。
他仰頭大笑。奇怪的是,這聲音令她放鬆。她已好久沒有聽到他笑,他笑得雙肩抖動,為自己倒了另一杯酒。“你緊張嗎?”
她注視著酒。“多傻的問題,我當然緊張。我從未一遭人劫掠──譯註:ravished。掠奪。強姦。銷魂……。”
“你喜歡嗎?”他問。
“遭人劫掠?”
他在椅中坐下,火光在他眼中閃爍。“不,這地方。我保證使你徹底的銷魂,你也會喜歡的。”
什麼保證她也不會相信,她太瞭解他的方法,今晚她準備和它們戰鬥。“或許一個殖民地人不喜歡這主意。”
“女人就是女人,不論她們是哪一國的人。”
她微笑地啜口酒。“這味道很像我常在威廉堡買的甘草糖。”
他向她舉杯。“乾杯。”
濃烈的酒在她舌頭上漫開,就像杏仁糖一樣融化掉。“味道很好。”
“少喝一點,它的後勁很強。”
“就像你嗎?”
“呃,我的後勁強多了。酒會溫暖你的胃,但我會使你著火。”
“儘量說吧。”
“別懷疑我,茱莉,因為我是守信的男人。”
他的聲音似乎發自他的內心深處。她的目光被加強他男性氣概的松曲胸毛吸引,到那象徵他是族中王者的項鍊上,再往下移至他的腰。他的袍子微開,露出白色及膝的緊身褲。看到他尚有其他衣物,茱莉鬆了口氣,知道執行計劃的時刻到了。不過,她必須逐漸探出她真正想知道的事。“我們要在東羅斯地區住多久?”
他在椅中滑下一點。“大概是整個夏天。現在,過來這裡。”
“不。”她脫口而出。“自我們離開金拜爾堡後,你根本沒有時間理我。現在又為什麼突然對我有了興趣?”
他對她搖著一根手指。“那個問題我已經回答過了。現在我想要你欠我的,過來這裡吻我。”
她的心跳至喉嚨,手中的酒杯也差點掉落。照此情形下去,她尚未問出重要的事情,就會躺在他床上妥協了。她的胃因此想法而震動,她知道一定不能對自己的軟弱屈服。
她瞪著由他胸前一路而下、消失於褲腰的毛髮。她甚至讓自己注視著他腿間男性的堅挺。虛弱感襲遍她的全身。
“照我的話做,否則交易取消。”
這最後通牒刺傷了她的自尊。他毫不關心她的感覺,因為他毫不關心她。不過,她真的想吻他,她渴望重拾他們一度分享的親密。她渴望擁抱來此地之前那個怏樂且富有愛心的男人。她需要他的擁抱、他的柔情蜜語,和帶她到一個只能想著他的任何地方去。可是今晚她會教他分心,當他陷入激情中時,她會查出必須知道的事。
“你不必急,爵爺,我知道你今晚要我來此的目的。”
“我也知道你為什麼願意來”
這自大的宣告使她瞭解她本身的渴望多麼無用,她只不過是個方便的床伴而已。不過她要自己看到他專心於性慾對她是有好處的。;而且他不可能知道她問那些話的用意。
目標既已確定,她喝一大口酒後站起來,走兩步即到他的面前。他深藍的眸子閃著自信的神采。她彎身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