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少亨送走陳耀太等人,回到客廳,看看那位冷得有點不像話的秀蘭波娃,暫時放下滿腹心事,對他笑道:“委屈你了,秀蘭波娃小姐,事實上我之所以要你做我的保鏢也是情非得已——你別亂想,我絕對沒有其它的企圖,只是覺得你很優秀,為了我自身的安全著想,才會出此下策。希望在蘇聯這段期間能夠我們能夠和睦相處——不如這樣,我叫人備一桌酒席,咱們把酒言歡,容我稍盡地主之誼,如何?”
一身軍裝打扮,看起來英姿颯爽的秀蘭波娃站了起來,抱著臂膀,邁著兩條修長的大腿,徑自走到一邊,把下巴一揚,斜視著大廳中並不存在的天空,淡淡地說道:“我只負責你在蘇聯這段期間的安全,確保你不被人宰掉,時間一到,我就算回不了軍隊,也不會再和你在一起記住,到時候我秀蘭波娃和你榮少亨不會有什麼瓜葛,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用,所以你不用和我套近乎”聽語氣,這丫頭對榮少亨還存有怨恨。畢竟作為一名女軍人,能夠坐到中尉的位置上,一定是吃了很多苦,可就因為榮少亨的一句話,一切努力都成了泡影,這還不算,還被下放成女保鏢,試問,情何以堪?
榮少亨笑笑,心說,自己這樣做也算是在間接幫助你,你還不知好歹,還真想跟著那老亞歷山大造反啊再說了,一個女人家有那麼的野心做嘛,還不如多賺些錢,舒舒服服的過日子。
心裡面這樣想著,榮少亨看著秀蘭波娃那高高揚起的頭,目光又滑到那天鵝般頎長優雅的頸項上,她的脖子纖細白皙,猶如美麗的白天鵝。榮少亨的目光變得微微炙熱,隨即便微笑起來:“秀蘭波娃小姐,可能之前我的舉動讓你有所誤會,不過我可以向上帝保證,我對你絕沒有惡意所以,希望你能放下成見,即使和以前一樣冷冰冰的,也不要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
“可惜,我沒那麼好的度量,說實話,我現在很火大——”秀蘭波娃鼻子哼了一聲道。
榮少亨笑了,看起來對這個有點倔強的女軍官不能當作一般女人看待,於是便道:“火很大麼?莫非是因為……這幾天有點不舒服?”
這位軍隊中的女羅剎顯然沒有聽懂榮少亨的惡趣味,她仍然很傲驕地仰視45度角,看著那並不存在的天空,用毫不掩飾的厭惡口吻道:“可以說現在只要一看見你,我就會很不舒服。”
“難道我是你大姨媽?”榮少亨在喉嚨裡咕噥了一句。
總地來說,榮少亨的性格還是平易近人的,對於任何人他都能以禮相待。雖然他從根本上來說不是什麼淡泊名利的君子。依照他以往的經歷來看,榮少亨絕對是那種站到金字塔頂尖的商人,而且是以超乎想象的速度走到這一步的。把握機遇,牟取暴利,投機鑽營,經營謀略,什麼事情他都幹過。在很多人看來,他似乎生活的很愜意,實際上每天他都在與風險起舞,拍電影不需要擔負風險麼?錯出唱片不需要擔負風險麼?錯投資基金就更不必說,而現在來蘇聯更是一個驚天的大冒險。可以說在世界上,有很多類似他這樣個性,敢於冒風險敢於鑽營的人倒在了地上,但是到了頂峰的榮少亨,他對於風險的把握與理解是相當極端的,如果給他一個標籤,不是君子,而是梟雄自古以來只有像他這樣的梟雄才能成就縱橫天下的影城大亨
也許很多人以為榮少亨之所以索要秀蘭波娃是出於男人那種色色的心態。錯誤絕對的錯誤作為影壇大佬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可榮少亨為何要這樣一個冷冰冰的?他自虐麼?當人不是對於榮少亨來說把這樣一個女人放在身邊是一道護身符
作為老亞歷山大的心腹,可以肯定,這個秀蘭波娃絕對知道對方很多秘密,甚至於知道那些蘇聯上層的事情。榮少亨要抓她在手裡,就是害怕老亞歷山大這樣的人過河拆橋,或者給自己使絆子
不要說什麼人情,在利益面前連兒子都不認識老爸,何況只是才見過幾面的外人?
在很多人看來,那些能夠在事業上獲得成功的人,大多數是因為膽大心細。敢於挑戰和冒險。因為每遇事情,尤其是那些一般人都有趨利避害的心理。但是有一些人不同,他們明知道不可為而為之但這不是因為他們傻大膽,相反,他們對於利害的計算更是精闢到了骨子裡。以為他們知道怎樣做,能夠把風險降低,設計某種計劃,能夠做到一本萬利這種人看似冒失,實則心思縝密,做事情攻於心計,攻於算計,如曹操,如劉備,這方為之梟雄
眼看那秀蘭波娃完全把自己當成了仇人,榮少亨也只是笑笑,毫不在意。進了書房,開始忙碌自己的事情。
秀蘭波娃在外面依舊“裝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