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愚蠢問題?她的這種不合作,不馴不羈、我行我素的態度,惹得那些娛記們不高興。
在新聞界,她不太受歡迎。
這件事,也讓娛樂界領略到了她骨子裡的傲慢,如果換了另一個人,一定會拿這件事大炒特炒一番的。
他和她一樣保持沉默,他沒有像別的男人那樣,藉著和某個大小女名人的私情賺錢賺名,他們是如此相像,她看到了他骨頭裡的驕傲。
紅燒肉的香味飄到了客廳,小阿姨知道向西要來,特意燉了他愛吃的紅燒肉。
“陳姐,開飯啦。”
小阿姨戴著圍裙在廚房門口叫了一聲。
陳紅關了電視,向西吸一下鼻子笑:好香。
樂樂從沙發上跳起來,拉了她和向西的手,仰頭看看陳紅又看看向西,他們相視一笑。
她拉著他們走向餐廳。
餐桌上的吊燈,低低地垂著,一團陽光一樣顏色的光暈,籠在餐桌上方,一層層暖暖地發散到四周,使餐廳溫暖而明亮。桌上有四個菜,一個湯、紅燒肉,清炒芥蘭,蛋炒銀魚,還有火腿青豆紫菜湯,紅、綠、白、黃、紫、幾種顏色鮮豔地呈現在桌上,生動好看;桌上飄著每個菜的菜香味,米飯的清香味,溫馨好聞。
小阿姨在廚房單吃,他們三人一桌吃飯,吃菜,有說有笑,向西先喝了一點酒,陳紅和樂樂喝果汁,不時碰杯,說句祝福的話。
樂樂異常活躍,吃得也多,一會夾這個,一會要那個,陳紅覺得這才像一家人,奇怪以前怎麼沒想過要嫁他,要和他戀愛,卻找了一個連屁股都不用拍拍,就走了的混蛋?
吃完飯,他們在沙發上坐下,小阿姨端來兩杯冰檸檬水,又端一杯給樂樂,樂樂接過,仰頭喝了大半杯,然後用遙控器開啟了電視,一個個翻檢搜尋著節目頻道。倆人各喝了半杯冰水,這是夏天。
“新專輯的曲子,完成了多少?”
陳紅側著頭問他。
她的眼光柔和,滿是關心。
他們已有兩個多月未見,自從他決定為明年新專輯譜曲後,他就關起門來,拔了電話,關了手機,截斷了跟外界的聯絡,有事只能用E…MAIL跟他聯絡。
這種時候,他需要絕對的安靜,幾乎與世界隔絕,他在自己音樂的海里遊走,外面的世界進入不了他,他也進入不了外面的世界。
“停了,寫了三首覺得不對,被迫停了。”
向西有幾分焦躁,不耐煩地說,今年第三張專輯的主打歌,一打榜就進入前三甲,後來更是周冠軍,月冠軍,大街小巷終於到處飄著陳紅的歌聲,實現了他們的理想,專輯也開始好銷,陳紅的出場費,演出費也開始上漲。這一切利好的訊息,促使他們要加快第四張專輯詞曲創作,而向西卻遇到困難了。
“怎麼,遇到障礙啦?”
陳紅關心地問。
“這幾年歐美流行拉丁風情和RAB,感覺今明兩年就要主宰大陸樂壇了,我就不知如何做音樂了。要把這時尚的元素融入到自己的音樂中,總覺得不對勁,不對味,好像生拉硬拽,可是,如果還是隻寫自己的音樂,不管時尚,新專輯銷量就會成問題,會把第三張專輯打下的天地和人氣斷送掉,這是我最害怕的,兩者如何融合?這是我最擔心的。”
向西說完,又喝了一大口冰水。
他擅長的是抒情長調,詠歎,曠達,幽深,神秘、飄渺,深邃,與拉丁的激情,動感是相對應的,但和自話自說,似譫妄病患者的毫無樂感美感的RAB,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一點內在的聯絡。他實在不能認同。
“整個大陸的音樂風向,都是跟著歐美轉,歐美流行幾年後,被大陸音樂人抄來,再把它們變得更蠢,更淺薄,更難聽,跟著風行一兩年,這是大陸音樂人的悲劇。” 陳紅說。“RAB是下里巴人的自話自說,一種傾訴形式,跟以前的京韻大鼓、評彈、山東快書一個形式,表達的內容、節奏、曲調有些變化而已,只有節奏,沒有旋律,不是真正的音樂。真正的音樂是優美的旋律,能觸動人的靈魂,引領人飛昇,不是咽口水,吐唾沬。RAB,你不用管它;拉丁是一種生命的舞蹈、是生命的遊戲、是生命深處激情的爆發,我喜歡它。瑞奇馬丁的歌充滿激情,能在瞬間點燃人們身體深處的慾望,燃燒、烤灼人們沉寂的心。爾後,又讓你慢慢沉醉,像喝咖啡蜜酒,越聽越沉醉,越振奮。”
向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她說這些話時,他已聽不見電視音響的嘈雜,只聽到她的聲音,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