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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次讓他們姐弟傷了三位,現在還有幾位在這兒,看光景這些朋友都想和他們姐弟鬥鬥,咱們該怎麼說呢?”吳璞長嘆一聲,又苦笑道:“其實這些朋友多半也只是爭點江湖上的面子,逞意氣,那裡準是為我們姓吳的賣命。這些咱們都明白。不過有人受了傷,有人要挺住鬥他們,咱們怎麼樣攔他們呢?”

奪命金環吳璞這時倒說的是真話,碧雲莊上局面已經弄得騎虎難下,他心思太亂,真覺得不知如何方好。倒是吳璧本來滿心悔恨,自願承當罪孽。加上這幾天來自己知道舊毒發作,難保旦夕,愈發萬念俱灰,因此心思倒清明得多,當下點點頭沉思片刻,開口道:“老二,你若真是沒有別的想頭,這些朋友們我倒有個辦法對付。你不是說裴敬亭和柳復都是受了內傷嗎?你現在就出去對幾位沒受傷的朋友說,這兒既然不久就有人來尋仇,受傷的人可不能留下來,只好託他們把幾個受傷的人分頭送走了。我想他們也決不能說受傷的人該留在這兒賠上幾條命,至多他們要問問我們怎樣對付來人,你隨便用話支吾過去,反正不說破我們的想法,他們就不致於一定不肯離碧雲莊了。”

吳璞聽著,口裡雖然唯唯答應,心裡卻盤算著這事怕不能如此容易。吳璧看他遲疑,又道:“你若是不便說,就請他們到這兒來,讓我來說也行。”

吳璞想了想才答道:“那也可以。”

吳璧說了這半天活,又有些發暈,便自己臥倒。吳璞懷著滿腹心事悄然將榻前小几上那封柬帖拿了,自己到前面來。

眾人看了徐霜眉的柬帖,雖覺得看她口氣似乎不像會約外人來,但對人家情形毫無所知,便不由得忖測起來。李揚看吳璞對他施了個眼色,暗暗會意,歇了一會兒,便悄然走出大廳,果然吳璞隨後跟來,遠遠向李揚一招手,便向園中走去。

兩人到了園中各揀一個石凳坐下,吳璞才將吳璧要請孫陶等人送受傷的幾位出莊一節告知李揚,問他覺得如何。

李揚皺眉半晌,才答道:“這件事可得從兩面說。先得看咱們自己是什麼打算,再看這些朋友肯不肯這麼辦。比如說,這些人都走了以後,四月初一那天我們到底打算怎樣?吳大哥的想法,是不用說了,你又是怎樣想呢?”

吳璞頹然搔首半晌方嘆道:“不瞞你說,大哥一味勸我一同自盡,這事我心裡可想不順,可是他病到垂危,我真不忍心和他再爭,我現在也沒準主意。不過我又想著這些朋友雖然各有各的藝業,可是,看裴柳兩位的情形,我對你說句心腹話,我真不敢指望他們能制住方家姐弟,何說現在又多了個徐霜眉。這個女子聽說是赤陽子最得意的門徒,不消講,比方家那兩個一定高得多;四月初一倘若要真是動手,我真擔心白白多害幾位朋友,你說是不是?”

李揚默然不語,吳璞又道:“我原來就想著,除非武當有人來,不然就難說制勝。經了上回那一夜鬧下來,我更看明白了。孫天夷跟我們交情不夠,未必到時候真出死力,別人多半佔不了上風。尤其三個受傷的,萬一我們臨時照護不到,遭了他們毒手,那豈不叫我死活都多受江湖嘲笑。我想來想走,也覺依了大哥的辦法還好一點,不要弄得自己的事一樣無補,反而多害上幾位朋友。”

李揚雖和吳璞氣味相投,交情最深,可是這時聽他口氣與往常大異,也拿不定他的心意,究竟是怎樣,便順著他的話答道:“二哥這些話也有理;可是,就算我們不想拖累這些朋友,他們在現在這個當口兒上,怕也未必能走吧。你不願意讓江湖上說你拖累朋友;他們也未必肯讓自己背個臨事縮頭的名兒。他們約期見面的信不送來還不同一些,現在你想這些朋友能走嗎?”

吳璞伸手在石凳上重重一拍,苦笑道:“我就是想著這一點兒沒妥當辦法。大哥可說朋友們要是不應允,就請大家到水閣的病榻前面讓他自己說。其實那也未必有用。”

李揚暗忖這明明是吳璧的主意,吳璞現在無論是什麼心意,實在也難處,不如爽性讓吳璧和大家去說,倒許好一點兒。於是他便笑道:“吳大哥願意自己和大家商量,我看倒也不錯。讓他把他的意思說明白,不是比你夾在中間為難強?”

吳璞此時也實在沒有一定主意,聽李楊如此主張,便去約眾人到水閣和吳璧面談,卻未先說明是什麼事。眾人只道吳璧病重,本應該去探病;前幾天他們弟兄反目,眾人不便探問,現在既然邀大家去,自無不去之理。於是大家午餐後便同到水閣。

吳璧倚坐榻上,面色灰中透紅,十分難看。他著小童取來幾張竹凳,讓眾人坐了,才提起精神向大家說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