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鳳,你……你怎的會到這裡來?”
綵鳳冷冷地道:“這兒就是我的家,我怎麼不能來,吳二老爺今日會下降寒舍,我倒沒有想到。”
吳璞詫異道:“你竟住在碧雲莊附近?”
綵鳳只冷冷地看他一眼,卻未答話。
吳璞皺眉嘆息道:“我真沒想到,早知你住在這附近,我早便來尋你了。”
綵鳳冷冷地道:“這兒離碧雲莊也不近,有一百七十餘里呢。”
甘明介面道:“吳二叔,這兒距碧雲莊確實不近,我這玉鬣金駝腳程快,如果不是這匹寶馬。我也沒法駝您來這兒。”
綵鳳對甘明道:“你本來不該駝他到這兒,我並不喜歡他到此。”
甘明本是火爆脾氣,聽她這樣說,頓時心頭火起,但轉念一想,瞧他二人情形,似乎早就相識,說不定還有什麼淵源,這樣一想,也就暫時忍住。
吳璞卻介面道:“綵鳳姐,你何必如此憎恨我,如今我已落得家敗人亡,難道你還不能舒這口氣麼?”
吳璞這樣一說。誰知綵鳳卻倚在門楣上,嗚嗚咽咽的痛哭起來,吳璞也不住垂頭嘆息。
甘明覺得情形很尷尬,便一聲不響地站起身,走了出去。
甘明一直走出門外,望著天上的雲呆想。
他心裡想道:我一向住在天台山,轉過來幾間草屋,轉過去又是樹林子。二師叔普靈歸整天練劍寫字,單調極了。似乎人生就該是寫字和練劍,這次和師父到苗疆來拜壽,卻撞上些奇奇怪怪的事。
碧雲莊那些奇奇怪怪的事且不去說它,反正莊子已經燒了,說也無益。但這兩位莊主,直到如今我還沒大懂得他們。
就拿這位吳二莊主來說吧,看他那種神氣,分明認得這老婦人,而且還像從前是很熟的朋友,他們之中,不定是怎麼回事呢。
甘明因玉鬣金駝足部受傷,他從前聽盧吟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