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被攥得生疼,嬴政緊張急促的呼吸吹到臉上。她望著嬴政訥訥地說不出話來。
嬴政見許寒芳不說話,更是不放心,急切地道:“你快告訴我!你——你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他目光來回閃了閃,回憶著說:“如果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我,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他的額頭居然冒了汗。
許寒芳張大嘴望著嬴政,後悔自己的口無遮攔,連眨了幾下眼睛,不知道該如何給自己圓場。
殿外一個近侍高聲啟奏:“啟奏大王……”
近侍話還沒有說完,嬴政暴吼一聲:“滾!滾出去!”近侍嚇得連滾帶爬退了出去。
嬴政轉回頭對著目瞪口呆的許寒芳焦急地道:“芳,你說話呀!”緊攥著許寒芳的手不停的搖著。搖得許寒芳頭髮暈,眼發花。
許寒芳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我……快要被晃零散了”真是不知道說什麼。
“你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嬴政停止晃動,深邃的目光探索地望著她。
許寒芳只好點點頭。
“不!不要!芳,你不要這麼傻。我不會強迫你的,我說過不會就不會!我保證!”嬴政只覺得胸口是疼的。
不會是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吧?嘻!自己賭氣的一句話,難道是卻歪打正著?許寒芳頗有無心插柳柳成蔭的感覺,不覺喜上眉梢,問道:“真的?你說真的?”
“嗯!”嬴政點了一下頭,表情嚴肅認真。
許寒芳開心的笑了,真的是歪打正著!
看到許寒芳笑了,嬴政長舒了一口氣,緊緊攥著的手也慢慢放鬆,柔聲道:“記住,以後生氣怎麼樣都可以,只是不要拿自己開玩笑。”
這麼溫柔的話語,許寒芳聽得心都醉了,簡直懷疑眼前的這個人就是浩然。只有浩然才能說出這樣溫柔的話語,只有浩然才能這樣令人陶醉!嬴政也能說出這樣溫柔的話語?不覺迷惑了。
嬴政把許寒芳的雙手捧到胸前,如夢幻般囈語:“芳!你知道嗎,這一年我有多想你,我一個人很孤獨,很寂寞,沒有人能聽我說心裡話。他們都在算計著我,想從我身上得到些什麼。開始,我還能和成蟜說說話,可是現在成蟜也不在了。”
許寒芳迷離地問:“成蟜呢?”感覺如在夢中。
嬴政閉著眼睛,把臉貼在她柔弱無骨的手上,喃喃道:“成蟜去上黨了,去領兵打仗了。上黨人叛亂,他去平定叛亂了。”
“哦!”許寒芳迷迷糊糊應著,突然“啊?”地大叫一聲,“你說什麼?上黨?成蟜去上黨了?”只差沒蹦起來。
嬴政也一驚,清醒過來,訝道:“對呀,成蟜去上黨了!”
許寒芳急促地喘著氣:“這傢伙怎麼不聽話呢?我都給他說了這個地方一輩子也不能去。你為何不阻止他?”
“上黨民變,派他領兵伐趙,全都是呂不韋和太后商議定案,才交由我用璽。我無法阻止。”嬴政不明白許寒芳反應為何如此強烈。
“完了!完了!”許寒芳急得連連跺腳:“他何時去的?”
嬴政想了想道:“有幾個月了吧?”又點點頭:“嗯,應該有幾個月了!”
許寒芳不知道該怎樣給嬴政說起。因為她清晰的急得書上記載成蟜在上黨叛變,被秦王政誅殺。
嬴政不太情願地說:“成蟜說,他要是立了戰功就可以去封地,就會要求娶你。說這樣或許你就會同意。”他實在不願意給她說這些。更不願意兄弟二人爭一個女人。
難道成蟜是因為我叛變?不會的,絕對不會的!成蟜如此老實憨厚的人怎會叛變?難道這一年來成蟜變了?
爭權奪利真是可怕,古來父殺子,子弒父,兄弟相殘,可說是史不絕書。許寒芳一把拉住嬴政,急道:“快!快想辦法把成蟜叫回來。越快越好!”
嬴政詫異地問:“為什麼?”
“回頭我再給你解釋。”許寒芳知道如此複雜的原因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楚。
“成蟜作戰很順利,一舉拿下了屯留和蒲鶮兩個城池,我此刻叫他回來?”嬴政怎麼也想不明白。
“對!現在就去。”許寒芳說的很堅決:“快點,我求求你!”
嬴政遲疑了一下,揚聲叫到:“趙高。”
“奴才在!”
嬴政想了一下說道:“即刻派密使到上黨秘密詔成蟜回來。”他如今只有這樣的權利。
“遵旨!”
趙高的瘦小猥瑣的身影消失在殿外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