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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許寒芳躬身答道:“是。”她知道呂不韋沒說完的話指的是讓太后把自己賜給成蟜一事,可是隻有裝做糊塗。這難得糊塗還真是一句至理名言。在這複雜的王宮裡,不能不糊塗,也不能太糊塗。

呂不韋一擊手掌,門外躬身進來一個近侍,手裡託著一個托盤,跪在許寒芳面前。

呂不韋笑容可掬的說:“這是賞給你的。本相說過,好好替本相做事的人,本相絕不會虧待。”

許寒芳掀開紅緞一看,是一托盤黃金。若不是見過巴清送給過自己的那些黃金,真的會被這些黃金煊花眼。現在再看這些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但是呂不韋的賞賜也要裝得高興才好,忙不迭地裝出很開心的樣子:“謝謝相爺!謝謝相爺!”

呂不韋顯然對許寒芳的表現很滿意,微微點了一下頭,拿起了一份書簡認真批閱起來。許寒芳知道自己該告退了。的9b

發了這小小一筆橫財應該高興才對,可是許寒芳就是高興不起來。周旋在嬴政和呂不韋中間並不輕鬆,只感覺筋疲力盡。

手裡提著沉甸甸的黃金往蘄年宮走,累得自己只想甩開膀子把這些不能吃的爛黃金扔了。

許寒芳心裡莫名的煩躁。演戲要演到什麼時候?雖然說人生如戲,可也不能這樣演戲演個沒完沒了?

以前開豆坊的時候雖然累但是很開心。曾經希望多掙些錢,感覺那樣會過得更開心一些。現在有了這麼多錢,卻一點也不開心。看來錢是買不到開心快樂的!

唉!窮也罷富也罷,還是開心快樂最重要。現在錦衣玉食又如何?開心嗎?總感覺自己的命運都是掌握在別人手中,這種感覺簡直是超級不爽。覺得自己像一顆棋子。

許寒芳嘴裡自嘲地哼著棋子,晃晃悠悠走著,迎面碰上一個人,抬頭一看是屈懷,不禁一愣。

屈懷對許寒芳使了個眼色,二人走到路邊無人處。

“屈大哥,有事嗎?”許寒芳問道,突然又想起了鬥介。他是否和鬥介一樣是楚國的奸細?

屈懷看看四下無人,壓低聲音說:“嫪毐讓我來提醒你,不要忘了你的任務。”

“啊?”許寒芳這才想起來,嫪毐曾經給過自己一瓶軟骨藥。瞧自己的記性,居然把這事早忘到了九霄雲外!

“自去年起,嬴政的飲食茶水格外注意,現在只有你有機會了。嫪毐讓你等著他的指示。”屈懷壓低聲音說著,眼睛警惕地掃著四周。

“哦!好!”許寒芳點點頭木然的回答。忘了還有一個嫪毐?周旋在這麼多人中間。還真累!突然感覺自己好疲憊。忍不住喊道:“不玩了!不玩了!這麼累!導演,罷工!”

屈懷被許寒芳冷不丁的一嗓子嚇一哆嗦,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問道:“韓姑娘,你怎麼了?”

許寒芳這才想起來自己又脫線了,這不是拍戲,是真的。上了賊船要想下來只怕不容易。哭喪著臉頹然道:“沒事,我發癔症呢!——知道了,我等嫪毐的通知就是。”

屈懷還想在說些什麼,聽見遠處有腳步聲,和許寒芳遞了個眼色,匆匆離去。

看著屈懷離去的背影,許寒芳只想用力嚎兩嗓子發洩一下。真是天不遂人願,想活的簡單卻越來越複雜,想過的開心卻越來越鬧心。只好心煩意亂地往回走。

回到蘄年殿,想找找那瓶軟骨藥在哪裡,卻扒來扒去也沒找到。許寒芳更加生氣和煩躁。

以前自己只要找什麼東西找不到就會喊“浩然”,然後浩然就會準確無誤地把自己想要的東西找出來;後來自己的東西都是嬴義幫自己收著,只需要告訴嬴義我要某某,嬴義就會拿來。可現在呢?浩然在哪裡?嬴義還能自見面嗎?

許寒芳像一個無頭蒼蠅胡亂扒著,正扒得起勁,嬴政邁步走了進來,好奇地問:“你在找什麼?”

全神貫注的許寒芳被嚇了一跳,回頭看了一眼,沒來由的有些討厭嬴政,一切都是你引起的!煩人!不帶好顏色地說:“找毒藥。”

嬴政驚問:“找毒藥?找毒藥幹什麼?”在宮裡私藏毒藥是要被腰斬的。她的毒藥還放在蘄年宮?她要毒藥幹什麼?

許寒芳正在氣頭上,沒好氣地說:“自殺!”心裡煩著呢,別來惹我!

嬴政驚得一把從後面拉住許寒芳,呼道:“芳,你怎麼了?告訴我!”兩隻手把許寒芳的手腕攥得緊緊地。

看著嬴政大驚失色的模樣,許寒芳愣住了。自己向來是一個很情緒化的人,脾氣上來想什麼說什麼,從來不經大腦思考。此時感覺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