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行的、搖滾的他都愛聽。鋼琴曲、提琴曲、交響樂也是大學裡她們寢室放的最多的音樂。多年的薰陶,使她不會作曲也會聽,成了半個鑑賞家。再說現代的音樂比兩千年前的古代內涵要豐富的多。
鳳目男人聞言一怔,她能聽懂我的琴聲?難道我覓到了知音?朋友易得,知音難覓。他顯得有些激動。
鳳目男人微微點頭,禮貌的回答:“敝人姓高,名漸離。”
許寒芳呵呵樂了,用手捂住嘴不住地笑。高漸離?那個演奏“風蕭蕭易水寒”的高漸離?一個視音樂為生命的人?難怪無論走著坐著都抱著他的築。他算這個時代最有名的器樂家吧?要是在現代,比理查德*克萊德曼還有名吧?能聽到他演奏,也不虛此行。呵呵……還夾雜著一些苦笑,又來了一個!又見了一個名人。
許寒芳把高漸離笑蒙了,不明所以的看著許寒芳。
許寒芳甩甩頭,該來會來就像該走的會走一樣。這些人都成了我穿越回來生命中的過客。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情不自禁又想到了秦煜,他何時會出現?
正想著,浩然進門。
許寒芳忙起身接過浩然肩上的挑子,抬手給他擦擦額頭的汗,關心地說:“快進屋去,大冷的天,別閃了汗。“
三人進屋,圍著爐火坐下。
“剛才是誰在擊築。很好聽!”浩然邊烤手邊問。
許寒芳努努嘴:“除了他還有誰?一直抱個築不放,昨天奪都奪不下來。”
“好聽!我從來沒有聽過這麼好聽的!”浩然由衷誇讚。
高漸離面紅耳赤地低下頭,十分不好意思。
“對了芳,昨天我們沒有出攤,好多人都惦記著我們呢。今天好多人問我,豆腐為何這麼快就賣完了?要我們明天多做些呢。”浩然說話的方式也受了許寒芳的影響。
許寒芳思索了一下,一拍手,欣然道:“好!時機成熟。”
浩然微微一笑,也不追問繼續烤手,他知道許寒芳會接著往下說。所料不差,只聽許寒芳接著說:“知名度出去了,我們改流動銷售為定點銷售,加大產銷量。”
專業的名詞,浩然和高漸離聽得都不太明白。
“每天你出去銷售,受場地和量的限制。我們改為在家裡銷售——哦,也就是賣豆腐。只需要引導顧客來這裡消費——哦,也就是讓大家知道來這裡買豆腐。我們現做現賣,不但新鮮,而且可以根據顧客多少來做。這樣就不會剩下,不浪費還永保新鮮。——浩然你也可以以逸待勞不必來回奔波。必要時再送外賣——也就是送貨。典型的麥當勞方式。”半古代半現代夾雜著講完。浩然聽得頻頻點頭。
高漸離還是聽不太明白,詢問地望著二人。
浩然像翻譯一樣,把話又從新潤色了一下給高漸離講了一遍,高漸離才聽明白。也連連點頭。
可是,怎樣能把人吸引到這裡來呢?光靠給別人說嗎?人們能記住嗎?許寒芳陷入沉思。也沒報紙、電視可打廣告。
“你想什麼呢?”浩然問。
“我在想怎樣讓這裡的人氣聚起來——就是如何把人吸引到這裡。”老是忘了說大白話,挺彆扭。
“這個,我可以試一試。”一旁的高漸離突然開口。
“你?”許寒芳和浩然二人異口同聲地問。
高漸離點點頭:“以往我只要在大街上一擊築,就會有人圍過來。我可以在你們門口擊築試試。”
哈!這倒是一個好主意,最早的演出招攬客戶的方式!可許寒芳心裡覺得不好意思,萍水相逢怎麼能使喚人家,道:“你是名家,怎好讓你街頭彈唱?”
高漸離苦澀的一笑:“什麼名家?四海漂泊,居無定所,潦倒落魄在街頭。要不是昨天你們救了我,我可能已經命喪黃泉。如果你們不嫌棄,我願意略盡綿薄之力。”音樂家說話文縐縐的。
古時候的藝人真的很沒地位,如此名家,卻食不果腹。哪像現在的明星稍微有一點名氣,就賺的盆盂滿缽。許寒芳心裡感慨,嘴上說道:“你的琴藝天下無雙,可是人們不識得,不是你曲高寡合,是世人沒有眼光,鑑賞水平太低。”
高漸離鳳目閃亮:“能覓得你為知音,是人生一大快事!請問兄臺高姓大名。”
許寒芳微微一笑,木訥的高漸離沒有看出我是女生?一陣竊喜,還沒說話,浩然搶著道:“她叫韓芳。我叫浩然”和許寒芳處的久了,浩然也變得快人快語,不再似以前文質彬彬的不愛說話。賣豆腐時還時不時學著許寒芳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