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寒芳突然站住,不對!青的表情為何像在訣別?再反覆思考青說的話,看著手裡的散黃金。突然明白了,他好像劍法很好,不會是做了殺手吧?如果這樣,那手中的黃金豈不是青拿性命換來的?突然覺得手中的黃金重若泰山,壓得直不起腰來。
急忙轉身追趕,不!決不能讓青走上一條不歸路!可是哪裡還有青的蹤影?又是一個為自己默默付出的人!痛心!欠的情債越積越多何時能還完?
邁著沉重的步伐,回到豆坊。把黃金藏好,決定再難也不用。哪裡能用別人性命換來的金子來謀求自己的舒適?許寒芳抱著頭痛苦的不得了。
浩然回來看許寒芳悶悶不樂的樣子,以為她身體又不舒服,忙前忙後端水。
收回心神,不能再對不起眼前這個小男生了。許寒芳給了浩然個甜甜的笑容:“我去做飯!你休息一會兒!”決定青的事還是不告訴浩然,男人在某些時候是很小心眼,容易鑽牛角尖想不開的。
轉眼到了年關。原來這個時候的人過年是在十月。以十月為歲首。這個時候過年也不吃餃子,只是小小慶祝一下。的fc
年關剛過,天空中紛紛揚揚下起雪。先是冰冷的雪粒打得院內的殘枝敗葉色瑟瑟發抖,沙沙聲響,接著大片大片的雪花飛舞著飄落。
許寒芳早已放棄尋找秦煜,該來的自然會來,何必強求?
因為房屋還沒有整修,只整修了豆腐房,所以浩然在豆腐房作了個隔斷,許寒芳睡裡面。浩然睡外面以禮相守,從沒有越過雷池一步
紛紛揚揚的大雪下了一天一夜,整個大地白茫茫一片,把咸陽古城裝扮成瓊樓玉宇。
今天休息不出攤,許寒芳已經養成了清晨早起的習慣,反正睡不著準備晨運。一開門,見門外一個人倒在雪地上,快被大雪掩埋。
摸摸鼻子還有呼吸,急忙喊浩然幫忙,把人抬進豆坊。人已凍僵,可是手裡還抱著一個長長的布囊,緊緊不松。許寒芳拿了幾次都沒有拿掉。只好還讓他抱著。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寶貝成這樣?
把灶火升起來,讓豆坊內暖和起來。端過來一碗熱豆漿灌下,此人漸漸甦醒,微微睜了一下眼睛又閉上了。
許寒芳和浩然長舒一口氣,看來不會有生命危險了。
掌燈時分,此人終於醒了過來。細長的鳳目,薄薄的嘴唇。此人給許寒芳的第一印象是仙風道骨,雖然落魄但不失文雅。“你醒了?”這句話以前一直是浩然問她,今天也輪到她問別人。
長著細長鳳目的男人,吃力地抬起頭四下看看,目光又落到浩然和許寒芳身上:“是你們救了我?謝謝你們……”
屋外還在飄落著鵝毛大雪,屋內卻顯得格外溫暖。大雪紛紛揚揚下了一夜,黎明時分,雪終於停了。
經過了一夜充足的睡眠,早起又喝了三大碗豆漿。細長鳳目的男人已可以下地行走。
浩然已經出門賣豆腐。許寒芳正在打掃庭院的積雪。把積雪堆成了個雪人,用燒黑的木柴當眼睛,乾柴做好鼻子和嘴。許寒芳已經熱的渾身是汗,臉手通紅。
呵著手,後退幾步欣賞著自己的傑作,洋洋自得。聽見後面有腳步聲,回過頭看見鳳目男人,熱情的打招呼:“早上好!”
鳳目男人一愣,顯然這樣打招呼的方式還是第一次遇到,禮貌地回道:“啊,您好!”
看見鳳目男人懷裡還抱著那個布囊,寸步不離,許寒芳忍不住問:“這是什麼?”
鳳目男人看著布囊,表情沉醉,用手輕輕撫摸著,彷彿在撫摸自己的戀人,溫和地說:“築。”
“豬?”許寒芳腦子閃念,已經明白:哦!是築,一種樂器!印象中現代好像已經失傳了。考古者對失傳的東西都格外感興趣,問:“可以讓我看看嗎?”
鳳目男人略點一下頭,輕輕摘掉布囊,——木質,中空,頸細肩圓,十三絃,擊絃樂器。這就是傳說中的築?看此築也沒什麼特別的,何以他把它當寶貝似的走著、坐著、睡著都抱著?
鳳目男人用竹尺輕輕敲打,叮咚叮咚的聲音清脆悅耳。一會兒,悠揚的旋律響起,悠揚中透著滄桑和淒涼。
擊築的人奏的忘我,唱的動情。
許寒芳聽得如醉如痴,陶醉其中,黯然神傷。
擊築人一定有辛酸的遭遇,嚐盡人間冷暖,世態炎涼。否則為何會唱的如此投入?許寒芳嘆了口氣問:“你叫什麼名字?聽你的歌聲充滿滄桑。”
許寒芳從小是在音樂中泡大的,古典的、現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