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風彪悍,自視甚高,不懂得虛偽的謙虛,與受儒家思想侵染的中國人的傳統性格截然不同。嶽麓書院門口的對聯寫的竟然是“惟楚有才,於斯為盛”,楊度曾說“若道中華國果亡,除非湖南人盡死”,口氣之大似已登峰造極,但與毛澤東的詩篇相比,卻顯的含蓄內斂了許多。毛澤東幾乎是楚人這些特質的集大成者,1925年,毛澤東寫下了那篇著名的《沁園春。長沙》,記述了他在一師這段學生生涯:
獨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頭。
看萬山紅遍,層林盡染;
漫江碧透,百舸爭流。
鷹擊長空,魚翔淺底,
萬類霜天競自由。
悵寥廓,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攜來百侶曾遊,
憶往昔崢嶸歲月稠。
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
書生意氣,揮斥方遒。
指點江山,激揚文字,
糞土當年萬戶侯。
曾記否,到中流擊水,浪遏飛舟?
那是一個多種思潮匯聚的年代,那是一群充滿著“以天下為己任”雄心壯志的張狂學子,這麼一群處在“籠統立志”階段的熱血青年組建了一個叫“新民學會”的組織,這只是一個學生社團而已,談天說地、縱論古今之餘,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宣傳和組織大家去法國俄國留學,去見識先進國家的政治與文化,那時的他們,還沒有成型的政治觀點,更談不上政治主張,只是一些奢想空談的學生娃,但歷史卻讓我們記住這些名字,毛澤東、蔡和森,何叔衡、羅章龍、李維漢、謝覺哉、向警予、楊開慧、蔡暢、夏曦、蕭三、郭亮,因為這些人的存在,這個學生社團被寫入了史冊。
1918年8月,毛澤東和蔡和森,蕭子升等同學來到了北京,暫居在了已經被聘為北京大學教授的楊昌濟家裡,他們此行是為了聯絡去法國留學事宜,但經過慎重考慮,毛澤東卻打消了去法國的念頭,當初成立新民學會的主要任務就是組織大家去法國留學,這次到北京的目的更是具體聯絡留學事宜,怎麼到北京就變了呢?查了很多資料,都語焉不詳,基本都以“經過考慮”一語帶過,還有些人分析是經濟原因和語言問題等等,這哪說的過去呢,這些問題若是真的存在,毛澤東也不可能是到了北京之後才意識到啊。其實,到北京之後,毛澤東與之前最大的不同就是,北京有個楊開慧,是楊昌濟的女兒,在長沙時,二人就已相識,也許是因為那時開慧尚小,當時二人並無更加密切的交往。而此次來到北京,花季少女楊開慧已然出落的亭亭玉立,加上是那個年代少有的知識女性,真是秀外慧中的大家閨秀氣派,而毛澤東不光學業優秀,而且人很風趣,說起話來引經據典、滔滔不絕,盡顯才子風範,才子配佳人正合古風,兩個年輕人迅速墜入愛河,在北京古城之中留下了許多才子佳人相依相偎的倩影。熱戀之中年輕人,自然難捨難離,那毛澤東留在北大半工半讀應該是最好的選擇了,哈哈,有人又該說我戲說歷史了。
透過楊昌濟的推薦,時任北大校長蔡元培給圖書館寫了個條子,讓他們給安排個活,於是毛澤東就成為了北大圖書館的管理員,工作就是打掃房間,整理圖書,月薪8元,雖然不能和教授們比,但自己的生活算是有著落了。圖書館的館長叫李大釗,是個典型的北方人,只比毛澤東年長几歲,但其豐富的生活閱歷和淵博的知識,卻讓毛澤東很是驚訝和欽佩,在他那裡,毛澤東知道了俄國十月革命,知道了一個叫*的大鬍子外國人,李大釗那句 “試看將來的環球,必是赤旗的世界!”,很讓毛澤東有振聾發聵之感。
在北大的日子是輕鬆的,工作很簡單很清閒,他有充裕的時間博覽群書,還可以去蹭課,他最喜歡的是胡適的課,因為在圖書館的關係,還可以認識很多知名學者,唯一不爽的是,他認識了人家,可人家大都不認識他,很多時候他很想參與到大家的討論中,可一個區區工友,在一群中國頂尖知識分子陣營中,根本找不到位置,據說還被傅斯年當眾奚落過,這對於心高氣傲的毛澤東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好在還有楊家大小姐的欣賞,愛情的力量是無窮的,這相必足以平復這個被人冷落的工友受傷的心靈。
毛澤東在北大,徜徉在書的海洋中,沐浴在愛的甘霖下,不知不覺,時光已經走進了1919年,他辭去了北大的工作,於3月12日離開北京,和同學們一起到了上海,這些同學們將在此登船赴法留學,毛澤東專程來為他們送行,然後回到了湖南老家,去照顧病重的母親,兩個月後,在北京,在北大,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