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和李樹那一天發生的事情,但是我相信,即使我沒說,魯小萍也能理解我的心思。
當晚,我簡單的回了兩句,將信紙交給了月月。
關於這個給我寫情書的男孩子,我在這裡有必要說一聲,最初的時候,我是懷疑他的眼光的,畢竟,像我這種站起來很難辨別雌雄的人,很難有男孩子會喜歡,到了後來,我被他字裡行間的真摯給打動了。
這裡的打動不是喜歡,而是真正的,可以當成傾訴的物件。
我不知道那個男孩為什麼會選擇讓月月當這個信使,魯小萍說可能是因為她是班長的緣故。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拿寫信當冷戰,某些人,根本不在意。
作為一個女孩子,自己被這麼對待,我相信任何人,都不可能沒有反應。
開始的時候,我只是覺得我們之間有問題沒有說清楚,後來我才發現,當一個人想要遠離你時,就是屁大點事情,都是離開的理由。
我的臉皮厚度有限,不想一而再再而三貼上去。
我還會和魯小萍一起去買零食,還是會請教田野數學題目,唯獨不提某人。
半個月之後,我和李樹似乎達成了共識,只要在某個地點遇到某人,立即轉頭就走。
週三的下午,班主任忽然提議讓大家出去運動運動,壓抑的氣氛得到了舒緩,班級的男生去操場打籃球,女生在操場散步。
田野是班級的體育委員,居然策劃出了一場籃球比賽,讓我們去觀看。
我是不想去的,但是田野平時對我和魯小萍都非常好,兩個人同時勸說之後,我就跟著去了操場。
或許是因為李樹之前就有些名氣,比賽的活動一放出去,連高一高二的學妹都跟了過來,整個籃球場圍城了一個大圈,裡裡外外各一層。
班級是有拉拉隊的,一群女生站在一起,大喊著三年二班加油。
我和魯小萍就沒有跟過去,被田野拉到了另外一邊。陽春三月,冬日的寒冷也退去了半分。硬著微風,我的目光情不自禁的看到了那件白色球服。
“喂,高子然,待會能幫我個忙嗎?”田野的身影忽然出現在我的面前,笑著對我說。
“什麼事呀,直接說嘛!”我拉著魯小萍的手,慌忙的收回眼神。
“一會上場了,你能幫我拿下衣服嗎?”田野指了指身上的外套,說。
“這麼大點事,當然沒有問題了!”我拍拍胸口,直接回應。
“真的,那麻煩你了!”田野急急忙忙的將外套脫掉,朝我的手上一甩,直接朝球場中央奔去。
魯小萍嘆了一口氣,看著我,說:“高子然,你慘了。”
我哪裡慘了?究其原因,就是因為當時我們高中流行一種說法,當一個正在打籃球的男孩子將他的外套交給一個女生,就是在告訴其他人,這個人是他的女朋友。
簡而言之,我拿了田野的外套,就等於是答應做他的女朋友。
開什麼國際玩笑?有沒有搞錯?我根本就不知道!難怪剛才田野跑過去的時候會聽到一陣唏噓聲,就因為這個?
其他人的眼光我並不在意,我在意的,是李樹。
抬起眼睛看著李樹,他的身上並沒有外套。掃了一圈周圍,果然,那件衣服,是在月月手中。
有些事情不能說是巧合,但是那種感覺,真的很難形容。
李樹一米七八,田野一米八三,兩人都是體育健將,上半場很快就結束。
中場休息時,魯小萍提醒我去拿一瓶礦泉水過來,我急急忙忙朝放水的地方奔過去,剛伸出手去那礦泉水瓶,恰巧另外一隻手也伸了過來。
抬起頭一看,竟然是李樹。
他的臉上也是一愣,下一秒,又開啟了目中無人模式。
我有些惱火,愣是從他的手裡奪來了那瓶水,跑到魯小萍那裡,遞給了田野。
原本這只是小事,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下半場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李樹有些不對勁。明明是可以傳球給田野,他愣是沒傳,幾番下來,三班的分數就趕了上來。
我不知道他是針對田野,還是針對我。
李樹太自我,三番兩次下來,讓其他同學都有些不滿。
球賽雖然贏了,但是大家是不歡而散。人潮還沒有散去,他就固執的走開了。
我天真的想,他的行為,會不會跟我有關。
田野為了感謝我和魯小萍的後勤工作,特意邀請我們去吃滾雪球。臨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