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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她停止了對宋汀蘭屍體的瘋狂。

她站在那裡,淚水一串一串地滾落。

她注視著床上的兩具屍體。她的手顫抖著從床頭櫃上拿起一把梳子。她先給顧帆遠梳頭,然後又給宋汀蘭梳,邊梳邊喃喃地說著什麼,她的淚水落在到死屍的頭髮上。她臉部的表情漸漸地恢復了正常。她幫他們梳理好頭髮後,就把兩具屍體放平了,把兩具屍體緊緊地挨在一起。她看到顧帆遠和宋汀蘭的臉部表情十分的平靜。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我也很驚訝,怎麼他們的臉會那麼的平靜。一點痛苦的表情都沒有。難道是顧玉蓮的梳子把他們的魂瑰梳得平靜了,這怎麼也讓人難於理解。

讓我更難於理解的是,在顧玉蓮幫他們梳頭髮時,那孩子朝窗門那邊走去。我驚訝地看到窗簾被拉開了,窗門也被開啟了,是誰開啟的窗門,也許是我在沒注意的時候顧玉蓮開啟了它,她要讓死亡的氣息散發出去?或者另有其人開啟了窗門。

孩子一直朝窗門走去。此時他已經忘記了自己父母親的死亡,他被什麼東西吸引著,他停止了哭叫,但淚珠還掛在他的眼角。晶瑩剔透。

我看見窗外有一個人懸浮在空氣中。

那個人的臉部十分模糊,她是個女人。這個女人模糊的臉就是我在那燒掉的公共汽車後面的車窗玻璃上看到的那張模糊的臉!她纖秀的手上拿著一張血鈔票。就是我見到的那張會給人帶來災禍和大火的血鈔票,我不想見到它還是被我見到了,那個女的朝孩子招著手。孩子爬上了窗臺,我一聲驚呼,沒有人聽見我的驚呼,我看著孩子從窗戶上掉了下去。我眼巴巴地看著孩子掉了下去,孩子掉下窗臺之後,那模糊的臉的女人就消失了,連同那張血鈔票。好像有一陣風吹進來,把顧玉蓮的頭髮拂起來。

我像一個局外人看著這一切。

顧玉蓮把顧帆遠和宋汀蘭的屍體放平後,就從櫃裡取出了一塊白色的床單蓋住了那兩具屍體。幹完這一切,顧玉蓮拿起了掃把,她要掃掉樓板上破碎了的花瓶的玻璃渣子。她看到了那支紅玫瑰,她接起了它,她發現它完好如初。她把這支紅玫瑰放在了宋汀蘭和顧帆遠的雙人枕頭底下。她掃完地,就出了門,過了不一會。我就看到顧玉蓮帶著鄰居們進來了。她揭開了蓋著那兩具屍體的白床單,把它蓋在了鋼琴上。

我想朝他們大聲說,有一個叫顧晨光的孩子從窗戶上掉下去了。快去救他。可我叫不出來,我的喉嚨被一雙無形的手死死地掐著,我快要窒息。

一把鋒利的手術刀

丁小慧覺得他的唇有些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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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慧覺得肖愛紅在撫摸自己裸體的時候他的手有些顫抖。他在親吻她的時候,丁小慧覺得他的唇有些顫抖。

那種顫抖是細微的,不易察覺的。丁小慧沒有問他為什麼顫抖,在某種意義上,她無法真正地走進肖愛紅的內心世界,她無法瞭解這個比自己大將近20歲的男人。她沒必要那樣做,那樣太累。她只要和他在一起,讓他愛撫自己就足夠了。肖愛紅在作愛之前,會用那把手術刀輕輕地颳著丁小慧青春的鮮嫩的膚肌,他的手很輕,很嫻熟,那可是一把鋒利的手術刀,他要一不小心就會劃破丁小慧的面板。他沒有刮破丁小慧的膚肌,丁小慧覺得這樣新奇而刺激,所以,在他停止用手術刀刮她之後,她就飽滿地挺起來,配合肖愛紅的進入。她也就由呻吟變成了喊叫。肖愛紅沒有阻止她的喊叫,她越是喊叫,肖愛紅就越有勁… 一切平息了,丁小慧就趴在肖愛紅起伏,寬闊的厚實的胸脯上抽泣起來。那是巨大的快感之後的抽泣。肖愛紅抱著她,撫摸她,然後用舌尖舔著她有鹹味的淚水說:“傻姑娘,哭什麼呀。”丁小慧是一朵嬌羞的花朵,她含淚地笑了:“誰哭啦?”肖愛紅摟緊了她,不說話了,他似乎也沉沒在一種巨大的幸福之中。但丁小慧還是感覺到肖愛紅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她知道,昨天晚上,肖愛紅和自己的父親丁大偉在一起喝酒,她不知道他們談了些什麼。她在這個上午來到肖愛紅家,並不是要問他昨夜和父親談的話題,而是要和肖愛紅親熱。肖愛紅的無言讓丁小慧覺得他的熱情在消褪,她用指尖在肖愛紅的胸脯上颳了刮,輕聲地說:“愛紅,你和你愛人胡青雲莋愛前,會用那把手術刀刮她的面板麼?”肖愛紅反問她:“是你說呢?”

丁小慧搖了搖頭:“不會。”肖愛紅笑了笑,他親了她的額頭一下說:“為什麼不會?”丁小慧也笑了,她的聲音充滿了柔情密意:“只有對我你才那樣,我感覺的。”肖愛紅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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