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自己還想多說幾句,權當是自我標榜、自我吹噓吧。本人是國家一級作家、黑龍江省作協副主席、省級有突出貢獻的中青年專家、省裡兩屆黨代會代表、兩屆省級“三·八”紅旗手、全國自學成材優秀人物……這是社會對我的承認,而不像有人背後詆譭的那樣,她是一個沒水平、沒創作能力的“小學生”。是的,我不是命運的寵兒,沒有任何背景,從沒有得到過上帝的青睞。我的文學成就是靠自己的根根白髮、縷縷皺紋鋪出來的,是靠自己“以生命做抵押”搏出來的。我用自己的作品和人格贏得了社會的承認!
寫到這裡,我想到了鄧亞萍。
《生命的吶喊》 第一部分 《生命的吶喊》 第十五節(2)
人們都知道她是世界乒壇“三連冠”得主,兩屆奧運會冠軍。但沒人知道,她因個子矮小而被所有的教練判過“死刑”。唯有鄭州市隊教練從她眼睛裡看到一種不服輸的勁頭,才收留了她。從此,“臥薪嚐膽”四個字,在小小鄧亞萍心靈深處生了根、發了芽,長成了比她高出幾十倍、幾百倍的參天大樹。可她打得再好,卻遲遲進不了國家隊,進了國家隊也沒有教練要她,最後只好由幾次力薦她的張燮林教練親自帶她。然而,她卻開創了世界乒壇鄧亞萍時代……
在鄧亞萍身上,發生過這樣一件事——
1988年,鄧亞萍第一次參加亞錦賽,最後決賽與李惠芬爭奪冠亞軍。李惠芬最後一個球是擦邊,裁判沒看清,問鄧亞萍看沒看見,她說沒看清。鄧亞萍獲得了冠軍。賽後,張燮林問鄧亞萍:“最後一個球到底是不是擦邊?”
鄧亞萍低下了頭。
張燮林沖她發火了:“你為什麼不承認擦邊?”
鄧亞萍說:“因為這個球對我來說太重要了。因為我進國家隊太難了,大家都瞧不起我……”
可是,無論鄧亞萍的理由多麼充分,張燮林都絲毫沒有原諒,而是狠狠地批評了她,讓她向李惠芬道歉,向隊裡寫檢查,並嚴肅地告誡她:“你要記住,你不僅要贏球,還要贏對方的心,你要讓對方心裡服氣!輸贏只是技術問題,而你這種做法卻是品德問題。它是任何金牌都換不來的!你要記住,你代表的不是你個人,而是一個國家。你個人的品德將代表著中國人的品德形象!”
我佩服張燮林教練,他不僅教練鄧亞萍高超的球技,更教練她如何做人。打球只是技術,而做人卻是品德,任何一個行業都是如此。人們佩服在公平競爭中的勝利者,而鄙視那些靠“黑哨”、“黑裁判”獲取獎牌的人……
特殊的職業,造就了特殊的個性。特殊的個性,又造就了特殊的人生。
我是運動員出身,我渴望陽光下的競爭,從不會搞陰謀詭計。有一次,在研究我的二十集電視劇《不共戴天》劇本時,我和北京電視臺的製片人潘洪業先生爭論得面紅耳赤,可我們從此卻成為要好的朋友。因為我們敬重對方的人格,敬重對方對文學藝術精益求精的精神。因為我們有一個共同的目的,就是要把劇本改好,而不是為了其他……
鄧亞萍是幸運的,因為她選擇了體育。體育競技場上的冠軍是貨真價實、真刀真槍拼出來的,來不得半點虛假和偽劣。
但是,文藝作品卻不同於體育,它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人所共知,凡爾納的《海底兩萬裡》曾被十五家出版社退稿,最後卻成為世界暢銷書。凡·高的作品,在他活著的時候一幅沒賣出去,後來卻賣到了天價。中國的獲獎小說也多有被編輯退稿的情況。曾轟動中國文壇並榮獲茅盾文學獎的長篇小說《塵埃落定》,就遭到屢投不中的尷尬。影視作品就更難說了,人為的因素就更大了。但有一點是最重要的——讀者和觀眾是作品的最好“裁判”……
第二天,我撥通了中國婦聯秘書長的電話,問她編劇署名是怎麼回事。
秘書長感到很吃驚,問我:“雅文,你怎麼知道的?聽誰說的?”見我沒有回答,又安慰我說,“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就告訴你吧。你是編劇這是早就定的。我們婦聯肯定會堅持我們的意見。如果他們堅持他們的意見,再另想辦法……”
後來得知,A先生在中國婦聯秘書長面前承認我是編劇,但在劇組上報《蓋》劇主創人員名單時,卻將趙女士署為“編劇”,而將我署為“原著”,但被中國婦女發展基金會領導一眼發現了,她立刻以製片方(之一)的名義向瀟湘電影製片廠廠長及央視領導打電話闡明瞭觀點:“張雅文是編劇這是早就定的,不能再改變了!”
這事之後,我的失眠更嚴重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