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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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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東岸。鐵羅關渡口。

天上大雨滂沱,地上水土泥濘。

河裡浪濤洶湧,紅軍艱難徒涉。

徐海東率領紅二十五軍團完成掩護全軍西渡的任務後,西撤渡河。隊伍行走異常緩慢。徐海東心急如焚。他催馬向前,想查個究竟:是渡口有敵人,須馬上組織攻擊;是路滑難走,得敦促隊伍快行,以防敵關麟徵第二十五師追上來,背水之戰,後果不堪設想。

山路崎嶇,陡坡窄道時而出現。老兵認識徐海東的大白馬,紛紛讓路;新兵不認識,也不會行軍,在隊伍裡亂穿。

徐海東不讓戰士讓路,總是抖動馬韁繩,讓馬從路邊泥水或沒道的山坡上走。大白馬錶示抗議,走幾步,只要隊伍稀少,它就硬往路上擠。前邊是山路,路兩旁是大大小小的石頭塊,馬踏著碎石,艱難地小跑。突然,一個小戰士閃出隊伍,正好跑到馬頭底下。徐海東猛一提韁繩,想從右邊閃過戰士,哪知,大白馬也似乎意識到危險了,順著馬韁躺猛地一閃,徐海東便從馬北上栽落下來……徐海東被摔得鼻青臉腫,鮮血立刻從頭上流下來。當他從昏迷中醒來,感到滿嘴血腥味,吐了一口,全是血,這才發現他的兩顆門牙被石頭磕掉了。‘“馬……馬……馬踩傷……傷人了嗎?”徐海東喃喃地問身邊的衛生員。

“沒有!馬沒踩著人!”警衛員搶過話回答說。徐海東感到頭髮木、嘴發麻,緊閉雙眼,躺在擔架上像是騰雲駕霧,時而清醒,時而昏迷。

警衛員小張跟隨首長多年,他最瞭解首長的為人。戰場上,他負了傷,還要問問其他傷員怎麼樣?平時病了,還關心別的首長的身體。從來都是先人後己,助人為樂。現在,自己摔成這個樣子,血頭血臉,昏昏迷迷,還想著馬是不是踩傷了戰士。小張看著擔架上的徐海東,嘆著氣,護理著他渡過了黃河。

徐海東在昏迷中躺了三天三夜。

第四天,他才完全清醒。開口第一唏還是急切地問:“馬踩著人沒有?我總記著馬蹄前有人倒下!”

“沒有!”

“真沒有?”

“那戰士沒事!”護士周少蘭與徐海東結婚了,並改名叫周東屏,此時,她守候著徐海東。她心裡有些氣,埋怨著說,“你還掛念他呢!他差一點要了你的命!”

“不能怪他,只能怨我沒小心!”

“怪你什麼!他該受處分!”

“要是踩傷他,受處分的應該是我!”

“怪我沒馴好馬!受處分的應是我!”馬伕“小猴子”走進屋說,“毛主席他們來了!”

徐海東託兒所著坐起來,要下地……

“別下地嘍!是我來看病號,而不是病號看我呀!”毛澤東說著,大步上前把徐海東推上炕沿。

“主席!你那麼忙還來看我,我沒事!”徐海東激動地說,“東屏,快給主席沏壺茶!還有那盒繳獲敵人的好煙給主席拿出來!”

走在毛澤東後邊的周恩來副主席說:“海東呀!好好養病,陝北形勢看好呀!”

周東屏找了半天只找出一個水杯,正愁沒有給周恩來的水杯時,周恩來爽朗地說:“把煙給主席,他是‘煙鬼’;我要茶,共產黨講平均分配嘛!”

大家哈哈大笑。

徐海東失去兩顆門牙,笑露出了兩個黑窟窿,再配上原有的兩個酒窩,笑得像孩子般天真。

周恩來一本正經地說:“雖然陝北到處都是窯洞,但不至於挖到某些人的嘴裡去呀!”

大家乍一聽,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這樣的窯洞要不得喲!”毛澤東繃著臉,用手指著徐海東的嘴說,“它只能住兩隻蒼蠅!”

又一陣孩子般的大笑。

臨走時,毛澤東拿起那盒好煙,對徐海東和周東屏說:“你們竟敢私藏國軍禁運品,這盒充公了,等革命勝利了,我還你兩顆純金做的門牙!”說著,把煙裝進了衣袋裡。大家又笑了。後來,毛澤東在一次總結大會上說:“我們東征打了勝仗,擴大了紅軍,只是海東同志丟掉了兩顆門牙……”

周恩來湊到徐海東耳邊小聲說:“毛主席這幾天沒煙了,癮一來時,急得上樹爬牆的,到處尋找可充當煙吸的菜葉、樹葉什麼的!”

送走毛澤東、周恩來,徐海東對周東屏說:“中央的領導同志就是好!不擺官架子,平易近人,胸懷坦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