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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以阻止。“最安全的方法,就是除你我兩人之外,再沒有別人知道這個訊息。”

說著,經國就把盧漢拉上汽車,同去機場。

經國的戰術,是出其不意,不讓對方有調兵遣將,對蔣下手的機會。

蔣的座機,果然準時著陸,盧漢站立在坪道上恭迎。

“盧主席,你有沒有預備午餐?”蔣下機後,劈頭即問。

“還沒有預備好。”

“好!好!我們一同到你家去午餐吧。”

蔣先生在盧宅,停留四小時,且約見“滇省重要將領,會商保護西南大局”,會議完畢,經國說:“剛才接到廣州的訊息,那邊天氣可能發生變化,請父親立即啟程。”

蔣當然意會到兒子的用心,站起身向窗外徉視,將計就計,“好了,我們走吧!”'9'

經國描述昆明之行,“無異深入虎穴”,他的部屬,特別是王升,引為經國智勇雙全的範例。

危險的成分,固然是存在的,盧漢翻臉,昆明即是一九三六年十二月十二日的西安。蔣氏父子的後半生歷史,將因而改寫。龍雲確有電報,(10)要盧扣蔣,但盧何以沒有這樣做呢?一系迫於形式,盧永衡的實力,僅八個保安團,決非李彌,餘程萬的二十六軍和第八軍的對手。中共南下兵團,尚在湖、粵南進,遠水救不了近火,輕舉妄動,後果堪虞。一系盧的性格使然,仿徨失措,意志不堅。

蔣先生自己,對盧信任有加,拒閻扣盧於先,批駁毛人風殺盧之議於後,'11'基於這個道理,蔣繞道昆明返臺。由此看出,父子間性格處人態度之差異的地方。

當晚抵廣州,西北訊息,陶峙嶽倒戈,經國說:“父親至為痛心。”

回臺席不暇暖,蔣先生疲於奔命,赴廈解決湯恩伯'12'的任命問題。碰上中秋節,未遑回草山,齊集家人,假華聯輪,共渡佳節,飯後離基隆,向廈門進發。

海風吹拂,星月高懸,應是“對酒當歌,人生幾何”的良宵,無奈,這樣動人的畫面,哪裡來如是灑脫的,心情!

蔣先生到廈門,不外乎召集軍官訓話,要求部下冒險犯難等老套,說了等於沒說。離開廈門,巡視馬公,果然,八天後,這個當年以條約通商出過風頭的廈門港,為解放軍垂手而得。

廈門沒有抵抗,金門勢必跟進。退到臺、澎,則連當年的鄭成功,亦難望項背。

負責金門防衛責任的,仍然是逃跑將軍湯恩伯,他甚至把指揮部設在輪船上,指揮官的決心如此,焉談其它。

金門守軍,名義上,建制繁多,計有兩個兵團的番號(十二和二十二),實際人數僅兩萬有餘。連連受挫,敗軍新補、裝備、訓練、戰鬥力,均不足以奮勇拒敵,出現奇蹟。

預期中的金門防衛戰,於十月二十五日清晨發生,葉飛兵團屬下的八一「二師、八十四師、八十五師的四個團,挾勝利餘威,以木造機帆船,配合岸炮支援,的左右中三路,向金門強行搶灘登陸。

登陸前,解放軍雖有周密計劃,包括“計算海潮,利用帆船,深夜奇襲,搶灘登陸”等,但驕縱輕敵,高估白己,低估敵人,復缺兩棲登陸經驗,以致出現若干超越原來想象的逆勢。那就是,搶灘過程中,潮高浪大,木造帆船,失去控制:戰士們摸黑攜帶武器彈藥,隨波逐流,順利登岸,已體力消耗泰半;敵情欠明,地形生疏,建制混亂,識別不易,無法做全盤有組織之戰鬥。

海島防禦,本具易守難攻之特性,美日軍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攻防經驗,即是最佳範例。國軍歷次戰役的失敗,受創的全是陸軍,海,空軍基本上是完整的,到了背城借一的地步,只有死拚,於是奠定哀兵必勝的心理基礎。

戰爭進行中,國軍的飛機、艦艇、裝甲戰車,反覆衝殺,立體攻擊,解放軍糧盡彈絕,戰事延續兩晝夜,國軍大捷。

二十六日清晨,經國獲訊,專機赴金,奉父命慰勞守軍將士,“俯瞰全島,觸目淒涼”,乘車至湯總部途中,屍橫遍野,“血肉模糊”,他初次看到戰爭的殘酷面,也初次目睹國軍“英勇作戰”的不懈精神。他在日記裡記著“極受感動”,只是,勝利來得太遲了,如果,早幾年在東北、華北、蘇、魯發生,國共至少能打個平手,繼續逐鹿中原。那就是另外一番局面。

接連幾天,臺北沉緬在祝捷的歡樂狂潮裡,十一天後,國軍在登步島,再度獲勝,頹勢中有此佳音,軍心大振,民心大振,代表著一種新的希望,“得以轉危為安,轉禍為福。”

說金門大捷,是反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