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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說:“人家沒安心砸你,不然砸不著你?”

爹從屋裡出來說:“快滾回去,打都沒打著,還有臉跑回來哭。”

哥把我拉一邊說:

“萬成棟太可惡了,敢打二姐,我們去找他算帳去。“

我也生氣,跟哥去找萬成棟。

我們到萬成棟家時候,他還在矇頭大睡,哥哥上去就把他按在被窩裡,我拿著地上的鞋子朝他頭上狠狠地打了幾下,就跑了。

回家的路上看見娘和二姐。我跟娘說:

“我們把那小子打了一頓,給二姐出了氣。”

還沒等娘答話,二姐忙著問:

“打哪兒了?他又沒打著我,你們打他做啥?”

哥嚇唬二姐說:“快回去看看,我們把他打的在床上直哼哼。”

二姐拔腿就往家裡跑,我和哥笑的肚子都疼了。

娘問:“到底怎樣?”

哥說:“沒事,就用鞋底打了幾下頭,不礙事。”

娘也笑了,說:“那我們回去吧,看把老二急的。”

雲朵裡的魚 (5)

我背上行李,爹和三姐把我送到鎮上的車站。我心裡有莫名的傷感,這是我第一次一個人走這麼遠路,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以前三秀都在身邊,現在,三秀在幹什麼呢?

等車的時候,堂弟和他爹也來了,我皺了皺眉頭。

爹笑說:“這下好,你們兩弟兄可以互相照應。”

堂弟爹也說:“冬瓜,要好好照顧堂弟哦。”

上車後,堂弟很興奮,一會和我說這個,一會說那個。我不想和他說話,不知為何,我始終對他不感興趣。

到了學校,我和堂弟沒分在一個班。在村裡和鎮上唸書的時候,從來沒有感覺到窮,來到縣城以後,才發覺差距。我開始有一種怪怪地感覺在心裡作怪。

班上有個女同學叫顧新月,打扮的很好看,留著齊耳的短髮,額上彆著蝴蝶髮卡,從身邊走過時,會留下好聞的香氣。她是縣城的人,父親好象是個什麼官。

深夜裡,我偶爾會把顧新月和三秀做比較,一個時尚、傲慢,一個溫柔、文靜。三秀象沙河的水,好接近。而顧新月象什麼呢?我只有遠遠地看著,就跟有一堵牆似的,無法接近。

一天在食堂打飯,我只打了份炒蘿蔔,我也想打份肉,但太貴,捨不得。我一個人偷偷的躲在一個角落想盡快吃完,正吃著,顧新月過來了,坐在我的對面,我怕她看見我吃的菜,非常窘迫。她笑著說:

“吃蘿蔔啊?吃蘿蔔好,俗話說冬吃蘿蔔夏吃薑,醫生也會餓的慌。”

“我就愛吃蘿蔔。”我說完,感到臉燙的很。

顧新月又和我東拉西撤的說了幾句,突然說:“今天的炒肉片怎麼這麼肥,我是最討厭吃肥肉的。”

她把碗端給我看,說:“這樣吧,你幫我解決了。”

顧新月端著碗挪到我身邊,把碗裡的肉往我碗裡倒。我躲閃不及,肉全倒我碗裡了。

我不知怎麼才是好,連連說:“我不吃,我不吃。”

顧新月就在我身邊坐下,說:“不好意思,謝謝你幫我。”

顧新月身上的香聞得我迷糊糊的,不知道是怎樣把飯吃完的。回到寢室,摸臉還發燙,心咚咚地跳。

以後到食堂打飯我都最後去,不想給顧新月看見。可過了幾天,又被顧新月撞見了,她似乎有點生氣:

“你這個人真小氣,不願意幫忙就明說嘛,幹嗎躲著我?”

“沒有,只是作業太難,我做完才來。”我急忙撒個謊。

“是嗎?”

顧新月大眼睛看得我心慌,好象被她識破一樣。

我硬著頭皮點頭。

“那我們來做個交易,行不行?”

“什麼交易?”

“以後我們一起做作業,難的地方可以問我。”顧新月把小勺銜在嘴裡,眼睛眨了眨說:“你要幫我吃肥肉。”

“這是什麼交易嘛,都是你吃虧。”

“我不吃虧,媽媽讓我中午必須吃份肉,我正為難呢。”

“你可以不買啊。”

“不行,飯票定好了的,回去媽媽要檢查的。”

“還是不行,要是你媽媽知道了不好。”我還是不同意,“再說,多吃點肉對你有好處。”

“求求你了,張瓜?”顧新月用期待的眼神望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