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家人們無禮,更是罪該萬死!望海量包涵,恕我要帶重傷,不能叩頭陪禮,這裡不是談話之所;請去裡面就坐。”
那叫化並不客氣,隨即立起身,笑道:“不嫌我齷齪嗎?”跟人還立在那裡,見叫化不提說捱打的事,就放下了心;聽了叫化說不嫌我齷齪的話,忍不住掉轉臉笑。
陸鳳陽忙叱了一聲罵道:“你們這些無法無天的東西!還了得嗎?等歇我間了,再和你們說話!”罵得兩個跟人都不敢笑了。
陸鳳陽父子引叫化到客堂裡,納之上坐;自己在下面坐著相陪,開口說道:“我本是一個村俗的人,生長在這鄉里,一輩子沒出過遠門,沒一些兒見識;然而一見你老兄的面,就能斷定是一個非常的人,因我肩上被人打傷了,一時疼痛難忍,不能延接老兄進來。方才聽見小兒說家人們對老兄無禮的情形,心裡又有氣忿,又是欽佩。氣忿的是;家人們敢揹著我,這般無法無天;欽佩的是:老兄的本領。所以身上的痛苦都不覺著了,來不及的掙扎著出來,向老兄陪罪,並要求老兄不棄,在寒舍多盤桓幾日。”
那叫化微微的點了點頭,含笑說道:“不愧做瀏陽人的首領,果是精明幹練,名下無虛!但不知貴體是怎生受傷的?”
陸鳳陽說道:“老兄不是已經知道我是被平江人打傷的嗎?”叫化道:“我曾遇著一個從趙家坪逃回的人,說是這邊本已打勝了,正奮勇追趕,忽然追趕的人,一個一個的,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