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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部分

練出什麼本領來呢?而且十年的光陰說來雖是十分悠久,其實也是很迅速的。倘都是這般悠悠的過了去,那還能復得什麼仇?不是太不合算了麼?去,去,去!不要再在這裡丟人了。因此把那身汙穢的衣服脫了去,換上一身來時的衣裝,想要離開這裡走了。恰恰被一個同伴瞧見,便笑著說道:“趙師兄,你要走了麼?這也好,本來我說的,象這種粗事,只配是我們這班沒用的人乾的。你趙師兄是很有本領的人,何苦硬要混在這裡,還要受盡師傅的白眼四。”正說到這裡,又有一個同伴踅了來,早聽明瞭他們二人的這一番話,也便笑著攙言道:“趙師兄,你真的耐不住勞苦要走麼?那師傅的眼光真可以,他在你起始幹這件事的時候,就對我們說起道:你們瞧著罷,他現在雖說得這般的稀鬆平常,但不到幾個月工夫,定又要熬不起苦,嚷著不幹了。象這般沒有恆心,不能耐勞的人,還能練什麼武藝?更能說什麼報仇不報仇呢?他老人家說完之後,又是一陣大笑。如今你竟真的一走,不是被他料著了麼?”這一說,倒又使趙五怔住了,暗想:“不錯啊。我今天倘然真的一走,不是明明顯出我一點勞苦都不能耐得麼?而且照他們所傳達的這番話瞧來,師傅的教我來幹這些事,莫非有意試試我能夠耐勞不能耐勞?那我一走,不是更前功盡棄麼?”於是毅然把這身乾淨的衣服脫了去,又換上了那身汙穢的衣服,死心塌地的去操作,從此再也不說一個去字了。

如是的又過了三個月。一天晚上,他因為日間操作甚勞,所以睡得十分的熟。誰知正在他酣睡的當兒,忽有兩件東西不知從什麼地方飛了來,恰恰插在他所睡的地板上,錚錚然發出一種銳利的聲音,立時使他驚醒過來。急忙揉揉睡眼一瞧時,不覺又大吃一驚。原來兩柄亮晶晶的短劍,很平真的分插在他頭頸所置的地方的兩旁,其間相去不可以寸呢,不禁暗自沉思道:這是一種什麼玩意呢?如果這兩柄短劍飛了來,是懷有惡意的,那決不會故意弄這狡獪的伎倆,使人與劍相距僅以分寸的,早在睡夢中送了性命了。如此說來,這兩柄劍定是人家很善意的贈給他的,不過不願教他知道是誰何人所贈罷了。他正想到這裡,突然的有一個新奇的思想,射入他的腦中道:嘿,這莫不是我師傅弄的狡獪麼?他的飛劍素來是為大家所稱道,可稱一時獨步的。如今他把這對短劍慨然賜紿我,大概是示意於我,教我從他學習飛劍罷?當下不敢怠慢,即戰戰兢兢的,把這雙短劍從地板上拔了起來。然後對著天空,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算是向他師傅表示感謝的意思。隨又將那短劍很珍秘的戴起來了。可是到了第二天,李成化對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更不挺起短劍的事。趙五自然也不敢憑空提起,只是心中因此卻又有些忐忑不安。暗想:這對短劍既不是師傅賜給我的,那究竟是從什麼地方飛了來,又是什麼人鬧的玩意兒呢?而且把這短劍紿我,究竟還是善意呢?還是惡意呢?我真有些莫名其妙了。他苦苦的思索了半天,依舊得不到一個較為滿意的答案,也只索罷了。

誰知這天晚上,他又遇見了一件奇事,但是這個悶葫蘆,卻因此被他打破了。原來當他正在酣睡的當兒,忽又颼颼的起了一種象風聲的聲響,立時把旭驚醒過來。他在這唾魔尚未完全驅走的中間,不覺模模糊糊的,暗自思忖道:莫非又有什麼飛劍飛來麼?如果真是如此,那倒著實有些奇怪了!等到睜開眼來,才知並不是這麼一回事。只見外面庭中,罩滿一庭明月,而在這明月之下,卻有一個人在舞動一雙短劍,兩點寒光,不住的在那颼颼的風聲中透出,直向大樹的權丫上射去。那些杈丫搖搖欲動,幾乎象要被它斫了下來呢。再向那人仔細一瞧時,高高的軀幹,長長的臉兒,不是他的師傅李成化,又是什麼人?於是他在驚駭之餘,同時又恍然大悟了:這可對了。這一定是師傅要把飛劍授我,卻又礙著許多同門,不便這們彰明較著的教授,所以先把短劍贈給我,隨又將劍舞給我看,好教我暗中跟他學習呢。當下便連大氣也不敢出,偷偷伸出了頭,向他的師傅凝神望著。誰知他師傅這時又變了方法了,只見把劍放在前面,跟著運上一股氣,向那劍上吹去,便把那對短劍先後吸入口中,隨又吐了出來。這樣的一吐一吸,練得十分純熟。趙五看了,知道這是練飛劍的入手方法,便牢牢把來記著,心中卻是十分得意,知道劍術一旦學成,大仇就指日可復了。不一會,李成化已把一回劍練完,仍不和他搭談,管自悄悄就寢。趙五也就走起身來,取出雙劍,照著他所記得的解數,跟著在庭中練上一回。起初很是困難,練了好久工夫,方始略得門徑。

從此,李成化每逢月明之夕,便在庭中練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