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民區附近全是舉著各種相機拍照的人,腳踩在黑色的雪水裡,笑容堆在眼角嘴邊。
白舉綱的鼻子噴出白氣。他哆哆嗦嗦從大衣的內口袋掏出手機,打出“方便接電話嗎?”,從通訊錄裡找到以前坐火車認識的王啟,確認傳送。
你與他NO。7
***
醫生告訴寧桓宇一個月不能接觸貓。咖啡館的每個人見到白舉綱都問他寧桓宇還好嗎。
我又不是他的分身。白舉綱在心裡念。
最後白舉綱在那一個月的最後一天終於還是磨磨唧唧地舉著人道主義大旗去了寧桓宇家。走到門口,站定,吐出一口氣,抬起手,轉彎撓撓頭,又放下。
躺在沙發上吃餅乾的寧桓宇聽到腳步聲,馬上從沙發上跳下來。他撲到門上。他眯著眼睛從貓眼往外看。他風風火火地跑去廁所,對著鏡子把頭髮弄亂。他跑去廚房抿了點兒麵粉。他瞪著眼睛剝了半顆洋蔥。
此時在門口猶豫了半天的白舉綱終於最後一次舉起拳頭,敲響了門。
白舉綱總覺得冬天的樓道里有一種寒冷的氣味,能用鼻子聞出來。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什麼蟲子細菌微生物死掉的味道。
他覺得寧桓宇的臉色很符合冬天。
一臉憔悴的寧桓宇看著完全面癱的白舉綱,“來了啊。”
“嗯,大家都很擔心你。”
王啟說事情的結局不是隻有遺憾和後悔,這世界還沒那麼糟。“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