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抗清,他實在受不了清兵的擠壓式打法,蠶食式進攻,一天人口少點土地再退點,最後的結局就太明顯了。
他組織起最後的辦量來反攻……但不幸於十一月二十七日在西充鳳凰山被清軍射中,“痛極而亡”。
“獻忠死後,各營大亂”,頓時驚潰,傷亡慘重。農民軍的特點全部都顯現出來了,沒有了領袖,你啥都不是。
孫可望、李定國、劉文秀、艾能奇四位將軍在危難中收集殘部數千、家口萬餘人,於1647年正月,向貴州進軍,三月,連克貴陽、定番州、永寧州,“自是黔西諸郡望風瓦解”。
這次長征,是一次生死存亡的長征,也是一次勝利的長征。他們為這個時代增加了變局,也讓穿越者們很是頭疼。
怎麼處理和管理他們,論壇上一直有不同的聲音,各種建議。
在貴陽一處豪商的客廳裡,四將軍對大西軍今後的出路和策略進行了商討。會議隆重而又低調。
在會議上,孫可望提出主張:“至嶺南,急則入海,跑他個娘滴!海外地方那麼大,哪裡還沒有個活人的地方?”
以於這種右傾逃跑主義,遺命派李定國,則堅定地指出:“復明!這是我們唯一的出路,海外蠻荒之地也,豈可遠離祖宗之地?”
李定國的堅定與張獻忠的遺言有關……
面對清兵巨大的壓力,“啪啪”,張獻忠的國家大義感也迴歸了。
張獻忠對明朝的態度有所改變了。他在死拼前夕對部將說:“明朝三百年正統,天意必不絕亡,我死,爾急歸明,毋為不義。”
當然你也可以稱這一時期的主要矛盾開始上升為民族層面上,而不是階級層面了。所以導致了張獻忠的轉變。
可拉倒吧,穿越者們對此種帶著西方歪理邪說的觀點嗤之以鼻。
當另一幫土匪頂在前面“抗擊”清兵時,你咋不轉變咧?那時候民族矛盾就不是主要矛盾咧?
非要等屠刀輪到自己身上時,你的民族矛盾論就出來了?
其實很簡單,就是我想活命,還要活得好一點,比如當個領袖、皇帝什麼的,你清兵讓不讓?!噢,不讓,你們也想當啊,那就打!
死的都是明人老百姓,正義公理都是他們說了。
張獻忠帶有遺言味道的話是什麼意思?
李定國深味其意:我們本來就做得不義,現在要是打不過清兵了,投降明還是可以滴,你看現在剩餘那幫子明人政權現在都還是渣渣,我們去了結局未必能差,投清兵不行,他們擺明了是不給我們活路……當然,如果我沒有死,一旦贏了,你們就不用投降了,到時候看情況再說吧。
孫可望本來不同意李定國的看法,但眾將一致表示:“吾輩唯安西將軍所命。”右傾逃跑主義分子孫可望,見狀只得收回己見,遭到了可恥的失敗。
也許那個民族將來少了一個文化認同的海外國家,將來這幫子人或可以打回明大陸,重新拯救一個民族,但這些都是穿越者們亂想的……他們最終都留在明大陸,不是死就是投降了。
當時四將軍設壇盟誓:“複本姓,尊可望,受約束。”
聯明抗清之勢開始形成。
但從事後的發展來看,這只是說說而已。有好奇者可以查一下有史以來設壇盟誓的誠信率是多少,那時你就明白了。
此時雲南正值阿迷州土司沙定洲叛亂,明黔國公沐天波逃離昆明。這小子加稅蠻重的,手法一點都不隱蔽。
他的副將龍在田早在張獻忠谷城詐降時與孫可望相識,便派人向孫可望求援,告知:“假大義來討,全省可定也。”
四將軍認為這是擴大農民軍轄地的好機會,便以為黔國公復仇的名義出兵雲南。
沙定洲聞訊,驚恐萬狀,棄昆明南逃。這幫子土著也沒少禍害昆明。
1647年四月,大西軍開進昆明,“各民人戶外俱設香案迎接”,其實誰來都一樣待遇。
四將軍馬不停蹄進行分路平定,說服沐天波與農民軍聯合,宣佈“共襄勤王,恢復大明天下”。
八月,四將軍在昆明共同稱王,孫可望稱平東王,李定國稱安西王,劉文秀稱撫南王,艾能奇稱定北王。
他們仍然保持著農民軍的傳統:“每公事相會,四人並坐於上”,“然各營諸將賞罰,則一尊於可望”。
穿越者們心裡清楚,後來發展的事實會證明,這種權力組織結構,只是偽民主形態,這不適合明大陸的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