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好好拿在了手裡,雙手背在身後,彎腰看著這個弓箭手。
他的胸前有一根大木刺,穿得挺深,眼見不能活了……那根木刺還像更適合做煙桿呢,看那紋路,多齊整。
尚老頭噗哧笑了,說:“我等跟著大軍就是來殺人、搶、劫、分別人田地的,何來救人?人家反抗,要麼就殺了他們,要麼就叫人家殺了,這能怪得了誰?我等比誰心裡都明白,誰讓他們比我等住得好,銀兩、田地還多呢?”
那個人呻吟著說:“……我身上有銀子。”
尚老頭眉開眼笑地說:“都會有這一天的,你先有了,我沒有,我會好好過自己小日子的,鬧不好說還會很長遠。咱主子大搶,咱跟著小撿……主子搶了天下,咱撿了田地,你放心,你一會兒死了後,我再翻撿……我不會搶別人的,我撿。”
說完尚老頭在他身邊蹲了下來,觀察那根木刺的紋路,想著,這時有一袋煙就好了。
平南王尚可喜勃然大怒:“樓車全讓南蠻子給毀了?!明兒個,我拿什麼來攻城??推出去殺了,首級巡營七天!”
主管輜重的軍官當時就在地下死命扣頭,高喊著:“不怪奴才,不怪奴才!”。
平南王尚可喜冷笑著說:“剛學會了一個詞兒,你也敢亂用?你也配當奴才??我平南王才是……”
說完,他揮了揮手,那名軍官立刻被拖了出去,留下一路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