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我就很想問問,田曉霞的死,到底是為什麼?毫不誇張,田曉霞的死讓我哽咽,感覺神剝奪了最後一束光明,但仔細思索,她的死,卻沒有任何必要,讓人感覺就是生硬地加上去的,所以這一段,是為了悲劇而悲劇嗎?”
這個問題,太過於尖銳,不管是哪一個時空,都有無數人在追問。
李闊沉默了一下,然後說:“我想說的是,並非我寫死的田曉霞,而是時代寫死的田曉霞,在她死去的時候,我的心同樣在哽咽。”
“對於孫少平還有其他農村裡普普通通的太多人來說,田曉霞象徵著富裕與知識,高尚與溫暖,這都是孫少平和那個時代很多人所渴望的,這樣的追求,出現了田曉霞這一道光明,正面的田曉霞潤葉不嫌貧愛富,反面的郝紅梅愛慕虛榮,只不過,不管好壞都逃不開貧窮這兩個字,我去過陝北大地,聽了太多的故事,我最後發現,我寫下了這道希望,卻不得不親手扼殺它,因為那個時代其實並不存在這樣的希望,那個時代的人們甚至無法想象這樣的希望……”
這個解釋有點牽強,但當李闊說起自己是去過之後得出的結論,大家也啞口無言。
於是,座談會在這種李闊舌戰群儒的氣氛中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