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伶雲咬著牙低著頭之後,虛月才將視線挪到伶舞臉上,悠悠的笑道:“若是伶舞會是那種人,怎麼配讓我心裡把她當成對手。”
“多蒙誇獎,伶舞愧不敢當。”
伶舞聞言輕笑出聲,看著虛月的眼神不再充滿殺氣。
就像是虛月現在已經沒有那種犀利,恢復了本來溫文爾雅的神情一樣。
敵人,有時候才是值得尊重的人。
只有值得尊重的人,才會讓一個人真正的拿他當成對手。
虛月嘴角輕揚,笑看著伶舞:“你的要求還沒有說。”
“這些事情都是我們之間的事,實在於他人無關。”伶舞正色的看著虛月:“這條巷子居住著的人,都是一些什麼情況都不知道的平民百姓,若是可以,伶舞希望你能放過他們。”
虛月嘆息了一聲:“你的要求就是這個?”
看到伶舞點頭確認之後,虛月就笑了一下,挑眉看著她:“其實,這個要求你根本就不用提,若是我想殺了他們,早在你們沒有來之前就動手了。”
“哦?”伶舞和歐陽曦對望一眼,又對虛月屈膝行了一個禮:“如此,就多謝了。”
……
等伶舞和歐陽曦消失在屋簷後面,伶雲遲疑了一下,走到虛月身邊,輕聲問道:“師父,你的傷怎麼樣?要不要弟子揹你回去?”
虛月隨意的擺擺手:“我的傷一點都不礙事,只是一點皮外傷而已。”
狙殺16
虛月隨意的擺擺手:“我的傷一點都不礙事,只是一點皮外傷而已。”
輕揚了一下嘴角,眼眸卻是冰冷無比:“你的眼神也太差了,連伶舞都看得出來我只是小傷,你卻一點都看不出來,要不然他們怎麼會放過我們?”
伶雲低呼一聲:“不礙事?”
隨即皺著眉頭,抬眼看著伶舞和歐陽曦消失的屋簷,撅著嘴詫異的問道:“那我們為什麼要放過他們?”
虛月低頭看著自己依舊往外滲血的腹部:“他們的判斷能力實在是不錯。”
他的傷勢的確不重,在歐陽曦手裡的簪子劃過他的腹部時,他的腹部肌肉就開始收縮,看上去很嚴重的傷口,其實也只是淺淺的劃了一道半厘米深的傷口。
這樣的傷勢,只要在伶雲殺死伶舞之後,和他聯手,的確還是可以把歐陽曦置於死地,但是他們能不能全身而退,就像是歐陽曦說的一樣,可能性確實是很少了。
高手對決中,任何一點傷勢,都會造成死亡。
看著伶雲皺著眉頭,依舊是一副不甚瞭解的樣子,虛月也不想和她解釋這個事情。
索性揹著手遙望著天際最後一抹一點光澤都沒有的餘暉,長嘆一聲:“也許,我們馬上就要放棄所有的計劃了。”
虛月的話,讓隨手站立在他身邊的伶雲身子一震,猛地抬眼看著他:“放棄?”
她的臉色也在一霎那變得蒼白起來:“師父,你說的放棄是什麼意思?”
“就是我們也許會全面撤出東陵國,”虛月側臉瞄了伶雲一眼,嘆息出聲:“若是我沒有猜錯,主人的命令馬上就會下來了。”
“主人的命令?”伶雲慘白著臉,喃喃的重複了一遍虛月的話。
她一直以為虛月就是幽離界的最大的頭,到了現在,她才從虛月這句話裡面,知道在虛月上面還有一個主人。
狙殺17
她一直以為虛月就是幽離界的最大的頭,到了現在,她才從虛月這句話裡面,知道在虛月上面還有一個主人。
咬了一下牙,抬眼盯著虛月:“主人是誰?”
虛月喟然一曬:“到時候你跟我回去,自然會知道,現在又何必要問。”
“回去?”伶雲驚疑不定的看著虛月:“你的意思是我們什麼都不要了,連好不容易到手的皇位都不要了?”
“這一次,我們可以說是全軍覆沒,除了寥寥無幾的幾個人之外,我們辛辛苦苦培養了將近二十年的人,基本上都死在異鄉了。”
虛月的眼神就像是天際邊的那抹餘暉,同樣的毫無光澤,語氣也變得有些空洞起來:“若是我們不撤,也沒有足夠的人手控制東陵國了。”
伶雲咬著牙,眼裡閃過一絲決絕:“但是,皇位畢竟是皇位,那是至尊的權力,難不成我們真的就這樣直接放棄不成?”
“不願意,也只能如此。”
虛月斬釘截鐵的下來定論:“難不成你到現在還不明白,東陵國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