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右手手指在左手手背上輕敲幾下,側臉看著歐陽曦:“若是我沒有記錯,要是我沒有及時趕過來,她現在可能就已經被一個人帶走了。”
這個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但氣勢比起歐陽曦起來,卻一點都不遜色。
和怒視著他的歐陽曦對視著,悠悠的接著往下說:“那個人就叫做閻王。”
幽離使者20
和怒視著他的歐陽曦對視著,悠悠的接著往下說:“那個人就叫做閻王。”
歐陽曦突然不說話了,他明白這個人說的是什麼。
若是歐陽曦不讓他將伶舞帶走,伶舞就還是隻能去死。
伶舞身上的傷,在他走了之後,終究會復發。
歐陽曦眼眸一冷,注視著那個人,冷冷的說:“若是我強行把先生留下來呢?”
“那也是一樣。”
那個人輕笑一聲,似乎在嘲弄歐陽曦想得到不應該得到的東西一樣。
輕揚嘴角,搖了一下頭:“不管是你是用什麼方法,求我也行,用強也可以,都可以將我留下來,但是隻要她不跟我走,都還是一樣的結果。”
他的臉色突然一整,沉聲說道:“你也不用指望她留在這裡,還能找得到別的人幫她醫治。”
歐陽曦咬著牙,靜靜的等著那個人往下說。
又一次的,他發現自己對很多事情都是無能無力。
在強大的人,在面對老天爺面對閻王的時候,都是一樣的渺小。
只能是聽憑上天的安排。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可以從閻王爺手裡把一個人搶回來的人,除了一種人之外,再沒有第二種。”
那個人說到這裡,旁邊的人都感覺他似乎變了一個人。
剛才那個斯斯文文沒有一點威脅力的人已經消失,變成了一個不可冒犯的人。
就是歐陽曦都產生了這樣的感覺。
“因為我們都是幫閻王辦事的人,”迎著歐陽曦凌厲的眼睛,那個人淺笑出聲:“或者,可以說是幫老天爺做事的人。”
歐陽曦眼眸已經眯成了一條縫,一字一句的將話從齒縫裡逼出來:“幽離界?”
幽離使者21
歐陽曦眼眸已經眯成了一條縫,一字一句的將話從齒縫裡逼出來:“幽離界?”
那個人淺笑著點點頭,眼裡全是滿意的神情:“早就聽說東陵國的皇上是一個聰明人,一點就透,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歐陽曦卻搖了一下頭,直接推倒自己的說法:“你又怎麼能證明你是幽離界的?”
“還需要證明嗎?”
那個人輕挑了一下眉毛,往伶舞的方向瞥了一眼:“若我不是幫老天爺辦事的幽離人,又怎麼能從閻王爺手裡將她搶回來。”
他說話聲音很小,小到除了歐陽曦之外,再也沒第二個人能聽到。
語氣更是淡然到了極點。
一點就不像一般的人,想要別人相信他時,那種肯定又斬釘截鐵的語氣。
但是,就是這樣淡淡的樣子,卻讓歐陽曦不得不相信他的話。
他突然發現,為什麼他會相信這個人了。
眼前的這個人,不管是臉上的神情,還是說話的語氣,都是和伶舞極其相似。
說話的樣子,都是那麼淡。
就是嘴角含著的那抹對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無所謂的淺笑,也讓人感覺近乎一樣。
歐陽曦相信這個人說的話,就是一切伶舞說什麼事實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神情和語氣。
淡淡的,卻讓人毋庸置疑。
忍不住皺了一下眉毛,回頭看了躺在馬車裡虛弱呼吸著的伶舞,才轉頭看著那個人:“但是,我怎麼能相信你一定會把她治好。”
“你不相信也得相信。”
對歐陽曦說的話,那個人哂笑一聲:“因為,你沒有選擇。”
深山血畫1
“皇上,這裡有一道溪水,我們到那邊休息一下吧。”
凌雲皺眉看了一眼身下氣喘吁吁的馬匹,加了一鞭,趕上前面在山道上急馳而行的歐陽曦,朗聲說道:“人倒是沒什麼,但是這個山路過於崎嶇,若不休息一下,只怕馬有些受不了。”
歐陽曦放鬆韁繩,讓急馳的馬緩了下來,淡然的說道:“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無數次,我已經不是東陵國的皇上了,你怎麼老是改不了口。”
說話的同時,往四周的山林張望了一眼,翻身下馬,放開韁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