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更不敢掀開馬車的簾子,怕萬一那個人真的能救活伶舞,卻讓他的莽撞弄糟了。
那個人鎮定的神情,淡然的笑容,讓他的心情不自禁的相信了他。
或者只是他自己心裡的一點希望,讓他選擇相信。
歐陽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等了多久,只知道在他差不多崩潰的時候,那雙將伶舞從他懷裡搶走的手,從裡面將簾子掀開。
淺淺的揚了一下唇,笑看著緊握著拳頭,一言不發的歐陽曦:“你可以去看她了。”
歐陽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邊,猶自有些仲怔的看著那張淺笑的臉,好半響之後才慢慢的轉頭看著他本來一直死死盯著的馬車。
卻一直都不敢將視線落到在裡面平躺著的伶舞身上。
在這個時候,他才突然發現自己的膽子有那麼小。
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好半響之後,才屏住呼吸,慢慢的走進馬車,彎腰將上半身鑽進車廂裡,低頭看著一動不動的伶舞。
伶舞臉上一片慘白,平時紅潤的嘴唇,也沒有一點血色,和慘白的面容融在一起。
但是,不管她的臉色有多難看,她胸口的傷處和頸部深深的劃痕,都不再往外滲血。
幽離使者18
但是,不管她的臉色有多難看,她胸口的傷處和頸部深深的劃痕,都不再往外滲血。
隨著呼吸,胸口輕微到看不出來的起伏,都說明她的確還活著。
歐陽曦也不管會不會傷著人,將手裡拿著的劍往旁邊一擲,伸手就往伶舞抱去。
只有擁住她,才能讓他實實在在感覺到,他沒有失去他。
只有緊緊的抱著伶舞,那顆跟著她差點一起死去的心才能活過來。
但是歐陽曦的手在離伶舞還有一寸的時候就停了下來,最後只能是輕輕的撫著她的臉頰。
在這個時候,他根本就不敢用一點力,深怕那樣讓伶舞疼痛,也怕將她的傷口又震裂。
站在車廂旁邊的人淺笑出聲:“現在,她只是止住了血,但是能不能活,卻還是沒有定。”
歐陽曦輕撫著伶舞的手僵硬了一下,看著伶舞的眼還是捨不得離開。
低著頭沉聲問道:“為什麼?”
“她傷的不止是外傷,”那個人輕嘆一聲:“外傷看上去雖然重,但止住了血卻沒有事了,但。。。。。。”
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歐陽曦已經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伶雲最後的那一掌,就是這個人說的原因。
像是知道歐陽曦心裡的想法一樣,那個人淡然的將話說完:“到底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她心裡願不願意活了。”
歐陽曦咬著牙不再說話。
手指幫伶舞散落在額頭上的髮絲勾到腦後,手指往下滑,停留在伶舞耳後。
好半天之後,心裡的劇痛最後幻化成一聲輕嘆從嘴裡溢位來:“你不能死,死了我就到閻王殿去把你要回來。”
隨即提了提嘴角,輕輕的說道:“你知道的,我們說好了同生共死的。”
幽離使者19
隨即提了提嘴角,輕輕的說道:“你知道的,我們說好了同生共死的。”
像是回應歐陽曦的話一樣,本來一動不動的伶舞微微的走了一下眉頭。
雖然細微到幾乎讓人無法察覺,但歐陽曦還是敏感的捕捉到了,急忙低下頭檢視。
卻發現伶舞也許只是因為身子的疼痛,下意識的一個抽動而已。
除了那一下,不管歐陽曦在怎麼輕喚,伶舞始終還是就先是一個死人一樣。
一動不動,連身上任何一根神經都沒有抽動一下。
“若是皇上確定她沒有死,那我想,我們已經走了。”
一直站在旁邊的那個人突如其來的話語聲,讓歐陽曦怔了一下,起身側臉看著他:“可是先生剛才不是才說過,她的傷勢還沒有定,若是先生一走。。。。。。。”
還不等歐陽曦說完,那個人就直接打斷他的話:“皇上放心,我說的我們,就是我和伶舞兩個人。”
歐陽曦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你要帶她走?”
“的確如此。”
那個人點點頭,似乎不明白他說出來的話像是要了歐陽曦的命一眼:“要是沒有什麼意外,我想,我會馬上帶她走。”
歐陽曦搖了一下頭:“誰都別想把她從我的身邊帶走。”
“是嗎?”那個人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