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雲輕輕的抬起手臂,伸手勾起胸前的髮絲,嬌嗔的看著虛月手裡的那一大絡頭髮,微微撅了一下唇:“師父,你怎麼那麼狠心,將我的頭髮抓落了那麼一大把,要知道頭髮對女人來說,可是很重要的東西。”
虛月看著一身白衣,在夜色中顯得更是甜美的伶雲,輕嘆了一聲:“為什麼?”
“為什麼?”
伶雲挑眉重複了一遍虛月的問題,冷哼一聲:“我跟著你,認你做師父,忍氣吞聲做牛做馬是什麼?”
她臉上的那種甜笑已然不見,在這樣的夜裡,眼裡顯露出來的狠毒,居然讓虛月看著都有些心驚膽顫。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伶雲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恨恨的往下說:“我之所以這樣跟著你,因為我以為跟著你,可以得到我想要的地位,可以得到我想要權力。”
說到這裡,伶雲本來越說越高昂的聲音突然一頓,幽幽的說道:“可是,在這個時候,你卻告訴我,你們想從東陵國撤走。”
狙殺21
說到這裡,伶雲本來越說越高昂的聲音突然一頓,幽幽的說道:“可是,在這個時候,你卻告訴我,你們想從東陵國撤走。”
虛月本來開始有些渙散的眼神,在這個時候突然亮了一下。
在天邊,那道明月已經露了出來,在月光下,虛月眼裡的譏諷更是明顯:“然後呢?”
“然後?”伶雲當然已經清楚的看到虛月眼裡的譏諷,甜甜一笑:“然後當然是我這個做弟子的,在師父不幸身亡之後,全盤接手師父的事情了。”
她的笑容雖然甜,卻讓虛月心裡產生了一種毒蛇的感覺。
但是,這個甜美的美人蛇,豈不是他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
虛月眼裡的譏諷更重了,這一次他嘲弄的不是別人,而是他自己,臉上的肌肉也開始發麻,就連舌尖也漸漸失去了知覺。
這樣的感覺,正是毒藥最後的反應。
虛月微微勾了一下嘴角,眼睛從一臉甜笑的伶雲臉上移開,看著升到屋簷處的明月。
這樣的無謂的神情讓伶雲心裡升起一種恨意。
一直以來,她最恨的就是別人神情。
這種鄙夷的,看不起的神情,對她來說,比打她一個耳光更是讓她無法忍受。
她很想上前狠狠的將一個耳光甩到虛月臉上,把他眼裡的鄙夷打掉。、
當時伶雲還是不敢上去,她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只要虛月沒有死,她都只敢保持那麼遠的距離,連一步都不敢上前。
伶雲只能是臉上的笑顏一斂,怒視著虛月,語氣卻是輕悠悠的:“師父,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以為我做不到嗎?”
虛月的移動了一下視線,瞥了一眼伶雲。
他想告訴她一句話:“你會後悔的。”
但是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那毒藥的藥性已經達到舌尖,讓他什麼都說不出來。
狙殺22
但是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那毒藥的藥性已經達到舌尖,讓他什麼都說不出來。
伶雲又幽幽的嘆息一聲,捂著自己的心口處,輕輕的說:“師父,你知道我為什麼不願意離開東陵國嗎?我要死了,我才告訴你,我愛歐陽曦,我要殺死伶舞,留在他的身邊,做他的皇后。”
虛月看著伶雲的眼神真的是鄙夷了。
伶雲這種貪婪人的性格,他實在是太瞭解了,她眼裡的恨意,更是告訴他,她想狠狠的甩一巴掌在他的臉上。
虛月知道,伶雲不敢。
越貪婪的人,膽子往往就會比別人小,在他們心裡,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卻忘記了,很多東西,都不是從天上掉下來,而是要拿命去博來的。
虛月敢打賭,不久之後,他就可以看得到伶雲。
因為伶雲的對手是一個任何時候,都敢用性命去博的伶舞,就算是她武功比伶舞強也是枉然。
……
伶雲含恨站在一旁,看著倒在地上的虛月,盯著他已經沒有生命跡象的眼睛,微微勾了一下嘴角。
腳下還是一動不動,從袖子裡掏出一把匕首,往虛月的心臟處射去,停了一會兒,確定虛月的確是死了之後,拍拍手,輕嘆出聲:“這個,才是完美的狙殺,一個以弱殺強的狙殺。”
隨即走到虛月身邊,蹲下身子,將虛月胸前的匕首拔出來,輕聲說道:“師父,這個好像也是你教我的,要確定一個人死了,只有兩個辦法,一個就是將他的頭割下來,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