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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佔據了高附和旁遮普。他們的後裔,就是貴霜王朝的“印度…西徐亞”諸王,他們當公元第一世紀和第二世紀的時候,君臨這整個地區。我們關於他們的藝術掌握有很多材料。它一部分是希臘一佛教派的藝術,一部分是馬圖拉的印度藝術。在這兩派藝術之中, 我們找不出草原藝術的蹤影,而人們期待印度一西徐亞人會帶著這種藝術從甘肅到印度伊蘭的邊界。

和人們所期待的相反,這裡只有希臘的、印度的和伊蘭的藝術。同樣的情形,見於……噠的匈人。這一種原始蒙古人,蠕蠕人的兄弟,大約是和蠕蠕人一樣來自蒙古利亞,先後佔據河中、阿富汗以及旁遮普,當五世紀和六世紀的上半葉,他們是這些地方的霸主。人們期待跟隨著他們的行蹤在他們停留過的地區能找到一種藝術,這種藝術與明努辛斯克藝術的最終形式以及與匈牙利的阿瓦爾藝術相類似。然而從他們所得到的一切,包括錢幣在內,完全是受印度影響的,尤其是受伊蘭人的影響的。

對於這種頗不調和的證據,應該如何下結論呢?北方草原的特殊形式藝術無疑只能在北方草原有它的成就,也可以在凱爾特…日耳曼人的地方取得成功,因為在這個地方,從哈爾希塔特和特埃納時期以來,在形式化方面和在幾何學方面,已經存在一種建立起來的與之相適應的情況,一種準備好了的條件。至於在某些地方則相反,草原藝術的天然傳播者所遇到的是已經建立起來的,主要是印度…伊蘭的塑像和人形的藝術,草原的形式不能奪取,它只在地理觀點上征服了這個地方。

相反地,在這些地方它的統治是繼續的。如果要究問草原藝術在這些地方是從西到東或是從相反方向傳播,那是屬於徒然。自從安陽的“象形墳墓” 發現,使我們看到草原的影響及於大約公無前十四世紀的商朝藝術,它在遠東的家鄉似乎和它在高加索的家鄉一樣悠久。我們現在暫不推論,在不久就要出版的一部書裡面,我們再來指出相繼相承的各種中國形式,從悠久的時期開始,就和相繼相承的草原藝術形式不斷地彼此具有共同之點:中國在“戰國”時代的形式,一方面相同於最初發現的鄂爾多斯的藝術,另一方面又相同於西徐亞的藝術;中國漢代的形式相同於諾音烏拉的匈奴人的藝術、巴西里克的阿爾泰系的藝術和薩爾馬特的藝術;中國六朝的藝術相同於我們的蠻族大舉入侵時期的藝術;最後,唐朝的藝術相同於明努辛斯基的後期銅器和匈牙利的阿瓦爾藝術。

我在這裡僅僅想和讀者預約,我的合作者和我本人已經在塞尼希博物館鳩集材料,準備發表有關這些形式上相互關係的論著。

附錄 成吉思汗系諸汗國

'這一篇文字的作者是E。卡韋涅,他是這部《世界史》的主編。格魯塞的《蒙古帝國史》是這部世界史的一種。卡韋涅在本書之末增加這篇文字以說明成吉思汗系諸汗國和世界史的關係。原來的標題,僅曰《附篇》,茲就內容,題為《成吉思汗系諸汗國》。卡韋涅這裡所說的很概括,他的立場和觀點自然是資產階級的。這篇文字有若干地名和人名,因為對音問題,沒有將他譯為中文,即照原文寫入,希望讀者原諒。——譯者)

本書的目的在於說明這個短期的“蒙古統一”如何產生,它是以什麼方法達到,有哪些好的和壞的後果。其後果之中最有永續性的,已經在“偉大的發明”的標題之下載入西方的一切歷史教科書之內。上面提到,這是一個重要途徑(本書第278 頁),確實曾傳遞了不止一端的技術進步。歐洲在中世紀的末期,在蒙古人侵入之後,約從1300 年開始所發生的技術突進,並不是偶然的:指南針、火藥和破布制的紙以及由此而發明的印刷術。當這個時期,在技術的觀點上,中國是無可否認地屬於先進——在這種先進後面,說實話,並沒有任何真正的科學精神。中世紀的歐洲和信奉伊斯蘭教的民族這時候沒有條件來真正體會遠東的哲學和藝術:但是技術,從它的本質說,是可以立即仿效和流傳的。至於輸入途徑的詳情,還有欠明瞭。人們注意到伊本·白圖泰(阿剌伯人,旅行家,1304—1378),於十四世紀的上半葉,航行印度洋多次而絲毫沒有提到指南針,然而在他沿海航行以前,指南針肯定是已經在這一帶被知道許久了。當在中國的蒙古人和日本作戰的時候,真正的火藥武器曾否被使用?還是疑問。關於紙,是從中國傳到歐洲的,據我知道,這從來沒有疑問。

總之,這些事實是不容否認的,就象西方所慣常認為的“阿剌伯數字” 其實是源自印度一樣。同樣,西方對這些經由伊斯蘭教世界的媒介自遠方傳來的技術進步